簡單幾筆,有些像印象畫派的畫家,將李蘭君不施粉黛卻清麗脫俗的樣子勾勒在紙上,手中端著一盤方塊狀的食物,低頭撚動,簡直惟妙惟肖!
這算什麼畫?
紫蘭和綺羅,那裏見過有人如此作畫。淡墨色的線條,幾筆勾勒,就畫出一個習習如生的美人。哪怕是一些比較有名的畫家,也不可能如此幾筆就能畫出一個讓人記憶頗深的畫!
“公子作畫,比起一般文士,都要奇特,用的畫筆,也是讓紫蘭看不明白。”
紫蘭觀察頗為仔細,她平日也經常接觸一些金陵較有名的年輕畫家。交流中,也知道琴棋書畫,最難的,便是這作畫一道,非十幾年功夫,不敢在紙上獻醜。今日,紫蘭倒是大開了眼見,第一次見到有人作畫,不講究布局,不在乎畫筆,隨心所欲,畫出來的東西,讓她這個以往欣賞頗多文士作畫的人,都帶著欣賞的目光。
陳厚顏沒有給紫蘭解釋,所謂的素描作畫,比起現在繁瑣的畫畫方式,更注重對突出點和光線以及線條的搭配。這是專業方麵的學識,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況且他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前世涉獵了這方麵的知識,不過都忘記了。陳厚顏認真畫完之後,覺得這副作品滿意程度有八分,便將畫收入懷中,等過幾天,找來大一些的宣白照著畫上去,貼在小推車上當廣告用。
“好了,不用保持這個樣子了。”
那麵,李蘭君還保持著剛才微笑的麵容,心道這女子有當平麵模特的潛力。說了句讓她不用繼續保持那個姿勢。
李蘭君終於不用保持著微笑撚臭豆腐的姿勢。恢複正常的她,第一句便是問道:“你在畫畫?”
她剛才可是看見,陳厚顏拿著一支奇怪的筆作畫。
他是在畫自己麼?
李蘭君心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他為什麼要畫自己呢。
帶著許多疑問,李蘭君慢慢走過去:“我能看看你畫的麼?”
雖說這年代沒有關於肖像侵權的法律,但畢竟是以李蘭君為原版作畫,以後可是要掛在東集那種魚龍混雜的鬧市,對方要是真不同意,他也不敢擅作主張拿出來見人。
無法拒絕李蘭君的要求,隻好將懷裏畫好的畫拿出來遞給她觀看。
畫紙入手,看著紙上用淡墨色線條畫出來的自己。一襲長裙,簡單幾筆勾勒麵容頗為逼真,手中托著一盤方塊狀的食物,另一隻手輕輕撚動,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對此物愛不釋手。
小小的一幅圖,就能夠輕易看到圖紙上的一切,包括那盤方塊狀的食物,也會讓人忍不住好奇想象這是什麼。
這種畫,還真是新奇。
李蘭君看了兩眼,和紫蘭一樣,覺得畫風頗為奇怪!心裏突然想著,眼前這人,能夠畫出這麼奇怪的畫,又能夠唱出奇怪調子的詞曲,還真是個怪人。
想了想,輕輕說道:“其實,我今天來,便是想請教你一些事情。”
“嗯?”陳厚顏望著她:“說吧。”
李蘭君委委作了一禮,說出了一句讓紫蘭綺羅二人都目瞪口呆的話。
“其實,蘭君是專程過來請教公子詞曲方麵的學問。還請公子不吝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