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厚顏老臉一紅:“彼此彼此!”心想,看來這兩人麵前,臉皮一定要夠厚,說話也要將對方徹底堵口。
不過,氣氛,倒是因為說這些瑣碎小事,一下子拉攏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幾人在這麵海飲,耳邊聽著高台上,時而傳來幽幽的琴聲。伴著琴聲,唱出來的,更是柳永年前寫的一些詞,其中不乏讓女子沉迷甚至由此迷戀上他的一首《蝶戀花》。
應該是把柳永當成自己朝思暮想的才子,映月在琴曲伴奏,唱這首《蝶戀花》時,應該是練習了很久,詞中幾處婉轉低沉,似乎在吐露心事的地方,都被她唱出來了。
微醉的柳永,側耳聽見,那麵高台上,有女子,在唱他的詞。他平日裏,就是處處留情的才子。聽得一個女子,竟然如此癡情地唱著他的詞,柳永覺得心中寬慰。不由地對著那麵高台上唱曲的映月,笑道:“樂美;聲美;人更美!你叫什麼名字。”
柳永的一句稱讚,可是很多青樓女子,拿千金都換不回來的。
那麵的映月,聽見自己喜歡的才子,稱讚自己,心中難以平複,更是唱曲,都出現了幾處小小的失誤。
“柳,柳公子,高讚了。小女子喚名映月。”
“原來是映月姑娘。失敬失敬。”柳永做派很憐香惜玉的樣子。他就是這性格,多情,愛憐女人。青樓禦用詞人,可不是吹出來的。
知道柳永就是這種,特別容易討女人喜歡的那種人。旁邊張先和陳厚顏對視一眼,端著碗碰了一下。頗有幾分在柳永地盤上,他們好像輸給了這家夥一截似地。
“不服啊!”張先第一個覺得,自己該給自己找回場子。他也是青樓常客,女粉絲不比柳永少。難道這鳳棲樓,就沒有他張先一個女粉麼?
“我也覺得挺氣人的。”陳厚顏也有比較的心。男人嘛,誰說沒有嫉妒呢。尤其是喝過酒之後,激素猛增,一定要找到點成就感才行。
“承讓,承讓。”柳永洋洋得意說道。不過,他話剛剛說完。這三樓別院小廳中,竟然若隱若無地傳來一陣琴曲聲。
最先覺得這曲子很熟悉是陳厚顏,當他聽清楚這曲子盡然是自己不久前唱出來哄白芷晴入睡的中國風歌曲時,他猛然站起來。
“誰在彈琴?”
他自言自語,望著四周,這裏除了映月之外,沒有其他人。難道剛才自己聽到的那熟悉的中國風曲子,是從別處傳來的。
張先和柳永被陳厚顏咋呼呼的動作嚇住,剛才的確有彈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們都聽到了。而且覺得這曲子和平日裏那些固定的詞曲有些不同,或許是旁人娛樂之作。隻是竟不知,陳兄為何如此激動。
“聽聲音,好像是樓下傳來的。怎麼,陳兄覺得熟悉,哈哈,該不會是愛慕你的女子,在彈奏你那首聲聲慢吧。不過,這曲調好像不對誒!”
張先笑著說道,看來這裏,已經有兩人,有傾慕他們的女子了。他不由地一陣苦笑!相比之下,他就顯得落後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