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呢。連白家小娘子都敢光明正大的追求。別的書生可沒有這膽子。嘻嘻,難不成湘雲姐喜歡上了那書生。”綺羅調笑道
“那可能啊。”秦湘雲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眼中已經有失落神色。
旁邊的紫蘭拉了拉綺羅,大概是讓她別亂說話了。
“外麵風大,我們進屋去吧。”
紫蘭輕聲說道,不然這氣氛可就不歡快了。
另一麵,陳厚顏從秦湘雲那兒出來,就奔著以往秦淮河邊棋友下棋的地方走去。
遠遠地,就看見幾個老頭在那麵下棋,吵鬧聲隔著老遠都能聽到。不用猜也知道,無非是經常悔棋的歸老,又幹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兒。歸老一大把年紀了,盡做些不君子的事,自然要遭到其他棋友的一致口伐。
“諸老,早啊,好久不見。”
陳厚顏的聲音從那麵傳來,這麵一個個剛才還為某一步棋麵紅耳赤爭論的老人,大多哈哈笑了起來。
喝了一口擺在旁邊的熱茶,端著茶杯,看著棋盤上,歸老被蘇老殺的片甲不留的局麵,不由歎道:“歸老,我要是你,就別想著孤注一擲了,絕對能和蘇老下和棋。”
“嗯?八百有何見地。”歸期光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求助旁邊觀棋的陳厚顏。
“八百,觀棋不語真君子喲。”蘇致遠老太爺立刻給蓋了一頂大帽子下來。
陳厚顏無奈地攤攤手:“歸老,愛莫能助了。”
歸期光咬了咬牙,拚掉了最後一顆能布局的車,然後便是一臉的不爽。
“輸了,輸了,從來,我就不信,贏不了你。”歸期光憤憤說著:“大不了等會兒讓八百來虐你。八百,等會兒,好好替老夫照顧好蘇老太爺。”
“歸老,你又把我當槍使了。”笑著說道,目光看向遠處,那麵,挨著秦淮河的地方,臨靠河邊涼亭中,站著一個穿著白色素衣的女子,懷抱古琴,有幾分古韻。
如果那涼亭中,隻是這女子一人,倒引不起多看幾眼的關注,主要是那涼亭中,秦之問那老頭居然也在。
“那麵是誰?”有些八卦地問了句:“秦老的閨女?”
“嗬,秦老的一個好友。”
“享譽京師的名妓喲。好像叫李蘭君。”
“秦老和名妓?”如今果然是隨處可見名流和名妓有著諸多私交,這個朝代離不開這兩類人的相互幫襯啊。
“怎麼,八百對那李蘭君有興致?嗬嗬,那可是個高傲的人兒,連大才子柳永,都曾苦追十年,仍舊未抱得美人歸。像那樣的人兒,罷了,太過孤高也不是好事兒。”徐老在旁邊笑著。年輕人大多都喜歡所謂的名妓花魁,他想提醒陳厚顏,估計要想親近李蘭君,很難很難。
“也不是每個人都好那口兒!她不是我喜歡的菜。”淡淡說著,將目光收回來。再看向另一麵,遠方一道靚影從那麵的小道慢慢走過來,手裏提著食盒,臉上帶著恬淡的笑容,一舉一動溫婉成熟,簡直讓人見後心髒蠢蠢欲動。
“嗬,我的菜來了,不陪諸老了。”丟下一句話,立刻往那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