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帆也不準備給她太多的考慮時間,手中的戰鬥刀已經滑向了她戰術服的第二顆扣子,刀鋒在扣子上短暫停留,隨後便一刀挑開了扣子。
“你慢慢考慮,不用著急回答我。”
江帆的視線,看似火辣辣的盯著鬼燕的胸前,這種欲望表現的直觀方式,令鬼燕的腦海裏根本沒辦法去理智的思考問題。
最終,她還是沒辦法不說實話。
“不,她並沒有通知我們。”鬼燕抬起頭,回答的同時,目光已經多出了幾分祈求。
“沒通知你們?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江帆一愣,心中最不想見到的那一種可能性瞬間被放大無數倍。
“送葬者想要掌握一個人的行蹤,不是什麼多難的事情吧?”鬼燕見江帆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動作,隨即便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已經監視你很久了,你的一舉一動,送葬者全都清清楚楚。”
鬼燕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而後便繼續道:“其實,你們還沒進山之前,我和我的人,就已經提前進了山,並且埋伏好了等你!”
鬼燕的話聽上去合情合理,而且,從某方麵來講也在吹噓著送葬者的強大情報能力。
不過,江帆細細一想,卻隨即冷笑著搖了搖頭。
“鬼燕,你在說謊!”
“說謊?何以見得?”
鬼燕愣了一下,盡管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逝,但是她的臉上卻始終保持著那種略顯高冷的姿態。
“我現在人在你手裏,說謊,有意義嗎?”鬼燕繼續道。
“也許有,也許沒有。”
江帆笑著接過了鬼燕的話茬,隨後又說:“我們已經進山兩天了,如果你們提前埋伏的話,我不相信你們會放棄在我們宿營的夜晚展開行動。”
江帆說到此,臉上的冷笑越發的明顯,他鷹眸微寒直視著鬼燕的雙眼,繼續說了下去。
“這是其一,其二,沒有人能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監視我,你明白嗎?”
江帆對這件事情有著十分的信心,這些日子,雖然他很忙碌,事情也很多,但是,江帆卻沒有發現自己被人監視的痕跡。
沒有痕跡,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根本就沒人監視他。
第二,監視他的人的實力要遠超於他,能夠完全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這一點。
第一點,江帆相信有九成可能,至於第二點,江帆直接搖頭,因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帆是如此的自信,但是落在了鬼燕的眼裏,這種自信卻像是一種井底之蛙的自大與無知。
“江帆,你很自信,可惜,自信並不代表你的實力真的強大到你所說的地步,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你根本不了解的人,那些人,想要捏死你簡直易如反掌,監視你,也隻不過是對你所做的事情感興趣而已。”
鬼燕這一番話,說的聽上去似乎無頭無尾,而且,忽悠、恐嚇的成分似乎要大於其他的。
但是,江帆卻從這樣一番話中,聽出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信息。
那也就是,也許鬼燕並沒有完全說謊,的確有人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隻不過,這個人並非是送葬者的人,而是鬼燕口中所說的…“那些人”。
“那些人…”
江帆很精確的提出了鬼燕這一番話中的關鍵,輕聲的重複了一遍。
而鬼燕眼底,卻也因此鬆了一口氣。
“江帆,還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問完了之後,麻煩你給我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