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沒打算走多遠,在鐵頭跟出來站在他身後之後,江帆笑著轉過了身,淡淡說道:“我記得,上一次,扔你下去的時候,你好像砸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你小子運氣真不錯。”
江帆的話讓鐵頭冒了一頭的冷汗。
上次被江帆扔皮球一樣的扔出去,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砸在了舞池中一個體態豐滿的女人身上,他恐怕也少不了要骨斷筋折的。
“帆哥…你…你就別取笑我了。”
鐵頭訕笑著,眼底的目光不斷的閃爍著,思考著對策。
江帆瞥了鐵頭一眼,鐵頭的表現越發的讓他確信,地龍的死即便不是他幹的,也絕對和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所以江帆直接走到鐵頭的近前,伸出手摟住了鐵頭的肩膀,而後笑著問道:“兄弟,說說看吧,地龍為什麼會死?”
“帆哥,龍哥的死和我沒關係啊!我真的不知道。”
鐵頭態度堅決的矢口否認,但是,眼底那絲越來越掩飾不住的驚慌卻將他出賣了一個幹幹淨淨。
“你真的不知道?”
江帆一臉的失望,但是,捏住鐵頭肩膀的大手,卻是陡然間催動了兵蟻巨力!
哢嚓一聲!
鐵頭右側肩頭的肩胛骨,直接被江帆捏斷,劇痛,瞬間侵入鐵頭的腦海之中。
而慘叫聲不及響起,江帆的大手,卻又抓住了他的胳膊。
“兄弟,要不,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江帆的臉上,微笑依舊,但是眼底的寒芒卻令鐵頭心裏的防線徹底的崩潰。
鐵頭可以不懼怕警察,因為隻要他不襲警,警察就不會對他動什麼刑。
但是,鐵頭對江帆的恐懼可是源自骨子裏的。
上一次,江帆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那種具有毀滅性戰鬥力的畫麵,鐵頭是真的不想再親身經曆一番了。
所以,鐵頭強忍著肩頭傳來的劇痛,使勁的點點頭,說道:“帆哥,龍哥是怎麼死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也許是被誰殺的。”
江帆聞言麵露笑意,點點頭說道:“我聽著呢。”
“龍哥之前曾經單獨吩咐我去找機會見東福樓的哈龍,我去過東福樓的地盤幾次,但是都沒能見到哈龍。”
“但是昨天晚上,我卻無意間在東福樓的一間酒樓裏,碰見了瘋狗周強。”
“他問我去那做什麼,我當時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混了過去。”
“但是今天,龍哥就死了。”
鐵頭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字不落的全都講了出來。
江帆聽完之後馬上皺了皺眉,因為,這事情似乎又和瘋狗扯上了關係。
“地龍要你去東福樓找哈龍做什麼?”江帆問道。
“他想要上位,需要哈龍幫他。他們兩個,私下的關係很好。”鐵頭想了一下,而後說道。
“地龍要上位?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想做更有份量的大哥?”江帆聞言也多少有些意外,馬上便問道。
鐵頭點點頭,接著說道:“瘋狗之前吩咐地龍幫他弟弟報仇,結果事情辦砸了。”
“後來,瘋狗又找上地龍,要他幫忙物色一些女人,要各行各業的真實的女人,而且,隻要處女。”
“地龍雖然答應了瘋狗,但是心中卻十分的惱火,因為地龍隻是曾經跟過瘋狗幾天而已,瘋狗卻一直把他當小弟使喚。”
“所以地龍才叫我去找哈龍幫忙。”
鐵頭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心思如數交代。
而江帆在聽完之後突然間眼底露出了一絲笑意。
“鐵頭,你說,如果我把你背叛了地龍的事情,告訴你那些兄弟,他們,會怎麼樣?”
江帆此話一出口,頓時鐵頭便脊梁骨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訕笑著,結結巴巴的說道:“帆…帆哥…你說什麼啊…我…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是吧?”
江帆點點頭,而後笑著拍了拍他那斷掉的肩膀,繼續道:“你是地龍的小弟,而且還是心腹,即便是地龍已經死了,他也曾經是你的大哥,沒錯吧?”
江帆的話讓鐵頭點點頭,而後一臉心慌失神的看著江帆,等著江帆的下文。
“地龍,這樣的名字你一口氣叫出了五次。”
江帆伸出了手,而後繼續笑著說道:“我不知道,有哪一個小弟敢這樣直呼自己老大的名諱,我好像記得,這才道上,可是要被割舌頭的!”
江帆的話音落地,鐵頭全身都被汗水所濕透。
因為在道上,有時候證據真的無關緊要,隻要江帆一句話,等待他的,恐怕就是無情的報複。
“帆哥,帆哥,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啊!是瘋狗逼我的!!”
鐵頭不在堅持,直接雙腿一軟便跪在了江帆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