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坐標點即將到達的時候,江帆這才淡淡問道:“要開始了,準備好了嗎?”
梁威點點頭,而後眼底閃過一抹厲色,猛的拉開車門便直接跳了下去。
江帆的車子向前疾行了數十米,這才停了下來,接著江帆便下了車,想要向後麵去追梁威。
同一時間,遠處,卻接連駛來兩輛轎車。
江帆見狀,隻好返回車上快速驅車離去。
這整個過程,全都被路邊的一個監控探頭拍了下來,而且是清清楚楚。
“紙老虎以歸山,計劃全麵啟動。”
江帆看著倒車鏡內的兩輛車子,滿臉淡笑的輕聲言道。
一個小時之後,中海市南城區第一醫院。
梁威滿身是血的身影踉踉蹌蹌的走進了急診科。
“救…救我…醫生,救我!”
淒慘的叫聲回蕩在急診室外的走廊裏,幾名值班護士與醫生快速進入工作狀態。
幾分鍾後,梁威被推進了急診室。
當梁威醒過來以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三點鍾。
梁威一睜眼,便看見了坐在病床邊的範柔,還有神色陰冷的萬鐸。
病房門外,站著七八個萬鐸的手下,將走廊的堵的死死的,就連護士都不敢從這邊過。
“你對他說了什麼?”
梁威一睜開眼,範柔便馬上冰冷的問道。
梁威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悲傷,而後眼底泛紅,良久這才接過了範柔的話茬,道:“你覺得,我會對他說什麼?”
梁威的態度讓範柔有些火大,但一邊的萬鐸卻伸手攔住了剛要發火的範柔。
“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萬鐸說道。
萬鐸去了解過醫生,梁威受的傷極度淒慘。
輕度腦震蕩,手腕骨折、四根肋骨骨折,全身大麵積軟組織挫傷,就連內髒都因為斷掉的肋骨差一點被刺穿。
再加上萬鐸的人找到了梁威逃出江帆手裏的監控畫麵。
這些信息綜合起來,萬鐸對梁威還是存在著幾分信任。
當然,幾分是一個很飄忽不定的數字,他需要看梁威的表現才能夠確定。
梁威看著萬鐸,又看了看範柔,臉上忽然間露出了幾分笑意。
不過那笑容,有些冷,也有些落寞。
“可以說的,我一句都沒落,不能說的,我一句都沒說。”
梁威的回答到此完畢,直視著範柔的雙眼裏除了坦然之外,更多的傷心。
範柔也發現了梁威眼底的難過,甚至,她還察覺了梁威眼底的委屈。
她雖然和梁威接觸時間不長,甚至嫁給他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
但是她對梁威的性格與脾氣早已經摸的清清楚楚。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夠將梁威玩弄於股掌之中。
“你真的沒說不該說的?”
範柔的語氣稍緩了一些,不過眼底的懷疑仍然很重。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
梁威說著,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張數據卡,然後隨手扔到了範柔的麵前。
“我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所以,你自己看吧。”
範柔一臉疑惑的拿起數據卡,取出手機將數據卡連接上,接著點開了數據卡內存儲的視頻。
很快,一段長達二十幾分鍾的視頻便播放完畢。
抬起頭,範柔看著梁威的眼神裏,閃過了幾分異樣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