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
辦公室中傳來的第一聲響徹雲霄的呼喊聲,預示了屬於薩爾那加公司新的一天的到來。宿舍中那些依稀在睡夢中的小家夥們,朦朦朧朧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頭頂著淩亂不堪的發型,接二連三地拖著還是有些困意的腳步走進洗漱室,準備迎接全新的一天。
“哥哥他就這麼不喜歡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嗎?!”
小希氣呼呼地捏著留在辦工作上的紙條,上麵那屬於哥哥專有的潦草字跡並沒有妨礙到她的閱讀。被留言氣得不可開交的小希在怒火的作用下,嘩嘩幾聲,一股腦地把紙條撕了個稀碎,猛地灑向空中,任由紙片散落一地,借此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意。
“這個問題哥哥啊啊啊啊!!!!”
早已醒過來坐在辦公室沙發上靜候的三玥雪,一言不發地默默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沒有製止,也沒有責備,僅僅隻是坐在那裏看著。
至於吉普莉爾那家夥,天還沒亮就溜出去玩去了,聽她的語氣八成是去找柯爾納了,那個癡女就真的不擔心她的行為會對空大人的計劃造成什麼無法挽回的影響嗎?
注意到小希那原本氣得上下聳動的肩膀逐漸平和下來,三玥雪吹去劉海上不小心附著的紙片,就好像對待自家頑皮孩子的母親一樣,慈愛溫柔地安撫著還有些小脾氣的她:“小希乖,小希乖,空大人的性格就是這樣,他這樣做必然有著他的用意,我們隻需要為他祈禱就好了。”
…………
“阿嚏——”
偌大的重工廠中,刺耳的機器聲充斥著耳畔,機油那刺鼻的氣味散布在空氣中,零星的幾名員工悠哉悠哉地來回遊蕩在機器與機器之間的小道上,偶爾查看一下是否出現了需要人工處理的故障以及定時開機關機是他們僅有的工作。
就是這麼一個被機械包圍著的,幾乎看不到人的重工廠,今天迎來了它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的重客。
“輝月空大人看起來身體有些不適?”司馬未織一如既往地穿著寬大的和服,鐵質折扇抵在她的臉頰上,漆黑明亮的眼眸注視那一邊揉著鼻子一邊興致低落地環顧機械的輝月空。
沒辦法,誰讓這個世界人類製造的機械實在是太落後的,實在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沒什麼,估計,是被人罵了吧。”
“哦,這個東京區還有敢罵國際監督機構東京分機構總負責人的人?”司馬未織嗤笑著,用折扇遮掩住嘴唇,“那我一定要好好認識一下。”
“這可說不好,”輝月空瞥過一眼沾滿機油的機器,“我感覺我這剛上任的總負責人已經被人記恨了。不過司馬大小姐,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客氣了?”
“哼,也不知道是誰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裏成為了監督機構的東京區總負責人,那可是我們的大顧客之一,我這麼說您清楚了嗎?輝月空大人。”司馬未織像小孩子一樣賭氣地鼓起臉頰,頭撇到一邊去。
“所以我這上任之後的第二件是不就是來和我們親密的合作夥伴司馬重工來聯絡聯絡感情了嗎?”
輝月空臉上毫無波動,麵無表情地說完這些話,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或許是個玩笑吧。
“哦,第二件……”司馬未織眯起她那迷人的眼睛,目光如同尖刺一般想要貫穿輝月空,“那麼我能不能請問一下親密的合作夥伴,你第一件事又是幹什麼去了呢?”
輝月空直視她那尖銳似箭仿佛要把人紮穿的視線,吐口而出二個字:“機密。”
司馬未織的目光沒有絲毫減弱下去的意思,依舊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盯得瘮得慌而起雞皮疙瘩了,恐怕什麼心裏話都脫口而出,都蹦出來了吧。
“(ˉ▽ ̄~)切~~,沒意思。”司馬未織疊起折扇,敲了敲手心,“對了,我帶你去看看我們最近秘密完成的東西。”
輝月空還一個字都沒說,就被司馬未織拉起來,不由分說地拖到中央控製室,司馬未織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他默默地呆在一邊看自己操作。先取下書櫃第三行從左往右數第三本,再取下第六行從左往右第六本,將兩本書的位置互換,再在控製台上熟練地輸入一串數字,伴隨滴答一聲,控製室的天花板豁然打開,一個電梯平台徐徐降下。
沒有更多的話,兩人一前一後搭上電梯平台,在一陣嗡嗡聲中,平台一點點地上升,漆黑的通道一點點將他們吞沒,最後一絲的光芒也在平台上升到天花板的那一刻被抹去,通道中並沒有裝設照明,隻留下無限的黑暗,在電梯運行產生的輕微的嗡嗡聲中,輝月空閉上眼睛,好讓自己得到短暫的片刻休息。
“好了,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