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六月十五的亥時,我總會毫不猶豫地出現在將軍府的屋頂,然後在丫鬟小依的報時中,縱身一跳,然後希望睜開眼睛,能看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屎伯伯頭頂上的那堆屎。
哎,我隻能怨天尤人,又失敗了,這次接住我的依然是風度翩翩的將軍兼父親大人。
“我的乖乖雅閣小郡主,怎麼又跳了”溫柔地無法溫柔的言語
“爹爹,我就希望你能接住我,一輩子這樣接住我,永遠都這樣愛我”
父親大人的愁容,立即開始蕩漾,然後漸漸地變得含糊,然後竟然像梨花一樣燦爛
我已經第十次了,這樣的對白,一演就演了十年了,不知道是命苦,還是幸運。
我穿了,竟然這樣莫名其妙的穿了,記得那年,剛剛博士畢業,那簡直是意氣風華,風華正茂,書生得意的美好時光,剛剛準備開始報效我們偉大的祖國,施展才華的美妙時機,我竟然就這樣穿越了,
哎,歌唱著都是月亮惹得禍,果真都是月亮惹得禍,畢業那年的暑假,我沒有兢兢戰戰的工作,確跑回故鄉,與最後一次的暑假告別,那個是十五的晚上,月亮明亮如少女的笑靨,我鬼使神差地爬上屋企,正準備好好欣賞一番月色,像江南才子般的吟詩作對,可是、或許這都是注定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從屋企掉了下拉。然後醒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6歲的小女孩,那個調皮搗蛋的小郡主。
如果有得選擇,我寧願安靜的呆在角落,望著星星發呆。
如果有得選擇,我寧願過著狂放不羈的,燈紅酒綠的ktv生活,也不會裝作文縐縐的詩人,去欣賞鬼一樣的月色。
可,這一切都太遲了。我還是穿了,還是來到這個被曆史架空的年代。
這個好似叫蒼窮的皇朝,已經經曆了200年了,現在應該說是鼎盛時期,百姓安居樂業,好似了孟子所說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境界(當然比起我們的偉大的社會主義差天動地)。
據說他們的天子姓言,名成,號天澤。
據說後宮有皇後、夫人、嬪美人、才人……之類等等的三千佳麗,
據說這位治國安邦,得天獨厚。蕭疏軒舉,湛然若神的好皇上確隻有3個小皇子,1個小公主。
據說皇上對3位皇子寄予厚望,對小公主寵愛有加。
據說皇上極度重視當朝的左右丞相,
據說皇上極度尊重鎮國將軍,就是我父親大人。
據說……。
可這一切都與吾何關,我活著的信念隻有一個:回家。
媽媽,你知道嗎,歸鄉的路是那麼的漫長
爸爸,你懂得嗎。我這個浪跡天涯,不,應該說獨處一個未知地方的遊子的心聲
那故鄉的風,那故鄉的雲,那故鄉的土,還有我最愛的可樂,你們聽到我的呼喊嗎?我已經厭倦躲藏在這裏了。
每次我都總愛問丫鬟小依,是誰騙我,爬上將軍府的屋頂就可以摘到星星,捕獲月亮?
小依總會小心翼翼,把頭低得快投進土地,認認真真地回答:是小王爺。
我總會以獅子奔跑的速度,伏擊我那個可惡的哥哥。他一臉無辜地望著我。什麼都不說。立即跑去大街。大概等了10分鍾。那個美味可口的冰tang葫蘆就出現在我麵前
親愛的哥哥,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親愛的哥哥,你會拿什麼來拯救我這樓孤魂的心。
將軍府的小郡主是從將軍府屋頂掉下了的,醒來的確是我這個27歲的天才女博士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