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和覃嵐、雲影、甚至陳瀅萱聯係是很頻繁的,隔三差五的都會打幾個電話,畢竟大家關係都很好,還合夥做生意,雖然司馬不在,大家的交流和溝通都很順暢。
可司馬出事兒這幾天,他的電話卻詭異的平靜了下來。除了事發的第二天,覃嵐給過他一個電話,說讓他轉告自己老爹不用擔心,然後……就再沒有然後了……
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完全看不懂——自家老爹跟沒事兒人似的,童文覃嵐也不置一詞,就連他以為已經急的要上房揭瓦的幾個小女孩兒,也是一聲不吭……
這種“不正常”,讓他心中的愧疚更上層樓,也更加心虛,更是不敢給那幾個丫頭打電話,萬一被問起來“你老爹怎麼回事兒?卸磨殺驢咩?”他怎麼回答?
在他看來,這隻是自己的朋友不想讓自己的父親為難,但並不代表自己的父親可以什麼都不做!
……
沈慶微微的點了點頭,要說他心裏一點不著急,對司馬沒有一絲歉疚肯定不是事實。可是現在的局勢很微妙,他也是下了很長時間的決心,才決定一動不如一靜。
幾個丫頭還是很識大體,也很有政治敏感度。反而是自己在官場混過兩年的兒子,稀裏糊塗的搞不清狀況。當初讓他早早的退出那個是非圈,看來也算是歪打正著了,他根本不是從政的材料。現在是在家,他認為自己有必要給兒子補補政治課。
沈書記眼睛一瞪,“衙內個P!你敢在外頭抖衙內的威風,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沈宇濤根本不懼自己老爹的威脅,白眼一翻,“我說老爹,沈書記!你有威風別跟我這兒耍啊!說點有用的,我這兒都快急死了。”
沈慶叼上一支煙,淡定的問,“小濤,知道為什麼她們沒給你電話嗎?”
“……”
沈宇濤一臉不爽的看著自己老爹,拿起火機分頭給老爹和自己點上煙,等著沈書記揭蠱。
沈書記好像沒看見兒子不滿的眼神,深深的吸了口煙,“就是因為她們知道,這次我根本不會出手,所以才費事打電話。”
看自己兒子一臉的迷瞪,沈慶耐心的解釋道,“現在的局麵,不是我想不想出手的問題,而是我出手,情況反而會更加糟糕,因為其他人也得到正大光明出手的理由。可能在我出手的下一刻,幹預案件獨立調查的帽子就扣了下來。”
“……那個時候,司馬才是真正的糟糕!就算他最終無罪開釋,也會被貼上一塊寫著“殺人嫌疑”的、甩也甩不脫的狗皮膏藥,不僅他的政治生涯算是徹底完蛋,甚至脫離開這個圈子,他依然無法擺脫這件事情的陰影。”
“……你覺得這樣就好看了?換個說法,現在有些人正在等著我出手,知道嗎?”
沈宇濤很泄氣,撅著嘴嘟囔道,“我不知道!其他人已經出手了好不好?否則就憑銅山那幾塊廢渣,他們敢明目張膽的對付司馬?”
“幼稚!別人為什麼不敢?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出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