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於帆大鬧縣政府後的第一時間,郎永輝就立即讓巡警大隊抽調警員,重點保護縣委、縣政府、林業局和晨星酒店,預防暴走的於帆繼續意猶未盡的折騰。但他最終沒有直接下手抓於帆,畢竟牽扯著於同舟,這還是需要上頭的領導點頭才能做的事情。
他一臉嚴肅的回答道,“很有必要,畢竟這些隻是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的措施。其實我個人的看法,將於帆暫時拘留,也非常有必要,他的行為已經構成了衝擊國家機關的事實……”
“嗯,好吧,暫時讓他們先守在那兒吧。至於於帆……唉,算了,老於已經遞交辭呈了,給他留點麵子吧。”江崇明無力的擺了擺手。
“要不開個常委會討論一下現在的局勢?”
常委會可以有,集體討論就是集體承擔責任,可是江崇明顯然自己也沒個準主意,開常委會他說什麼?怎麼表態?如果大家都耍滑頭不說話怎麼辦?最終,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常委會肯定要開,不過容我考慮的再成熟一些……”
這一刻,江崇明性格中優柔寡斷的弱點再一次成了他的致命傷,他缺少一種快刀斬亂麻的果敢。
其實,從當官的邏輯上講,他現在無論做些什麼都好。至少表明他這個縣委書記,擁有麵對混亂局勢果斷處置的勇氣,以及掌控失態發展的能力。哪怕是做的有些過火,事後在上麵大佬的照應下,勉強過關不算難題。
最最糟糕的選擇,就是他現在這種前怕狼後怕虎的猶豫。
他臉上的猶豫不決,讓郎永輝多少有些無可奈何。郎永輝走出縣委大門,拿起電話給司馬撥了過去,有點泄氣的說,“江書記暫時不讓動於帆,怎麼辦?”
“江書記腦袋裏想什麼呢?”司馬很無語。這位江書記,倒的確算不上一個壞人,有時候甚至挺有人情味,但他卻實實在在是個糊塗官——做事情似乎總是踏錯步點,老是幹些後知後覺的事情。
“於常務提辭呈了,江書記可能認為這種情況下,有必要給這位‘受害人’留點麵子……”
“……”
司馬想到了於同舟辭職的可能性,但事情真的發生了,他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成就感。
“咋整?”不能動手抓於帆,郎永輝對於現在的局勢,也有點抓瞎,沒個準主意。
“我沒當過爹,老兄,你幫我分析一下於常務現在的心態。”
司馬沒接郎永輝的茬,反而蹦出了這麼個無厘頭的問題,讓郎永輝哭笑不得,“這我哪能分析的出來?我家的小灰灰很乖好不好?怎麼能跟於帆這二球貨做比?”
郎永輝有個10歲的兒子,很乖自然說不上,也是相當的調皮搗蛋。可怎麼說也是屬於這個年齡段男孩子的正常範疇,他也嚐試著去和於同舟做換位思考,但確實想不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