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鄧艾更沒有想到的是,司馬不僅見過不少匿名信,連紀委大少爺都進了好幾回了,曾經氣暈過若幹調查人員。連這個他都不在乎,何況區區匿名信?
鄧艾停頓了一下組織語言,他還是希望司馬對這個事情能夠重視起來,“這次真的不同,匿名信出現的時機、針對的對象、以及擴散的範圍……都和一般意義上,幹擾班子調整工作的那些匿名信不太一樣。現在局裏麵,大家的心思都有些不安定也是有的……”
對於這次有如地毯轟炸似的匿名信風潮,鄧艾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準確描述。這樣規模的匿名信,以既往的經驗,對於林業局這麼個邊緣局來說,完全是享受了一次“超規格”的待遇……
“哦?說來聽聽?我還真的不太懂這個。嗬嗬,我以前在崇安,還有在五塘,都撞上過不少匿名信,不過都是投訴我的,我還真不知道這匿名信裏還有這麼多道道……來,今天老鄧給我上上課,也算長長見識。”
鄧艾被司馬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弄的哭笑不得,沒見過這樣的!說起自己被人寫過不少匿名信,還如此得意的宣揚。尼瑪!司馬局長?你老人家的心髒不要那麼大好不好?
不過局長大人設問,鄧艾這個對上下尊卑看的極重的人,也隻得勉為其難的回答,“這個事情如果真展開來說,那話就長了,我就撿重點的說一些。一般情況下,匿名信都會有比較明確的意圖和針對對象……但這一次的匿名性,數量多,涉及麵廣,很難判定匿名信發布者的真實意圖。”
“因為這樣的規模,是很難引起領導們足夠的重視,完全是做無用功。另外,匿名信一般隻會根據目的的不同,有選擇性的發送到少數地方,比如說紀委、我們這樣的局辦紀檢組或者分管領導等等……”
“而這一次,我這裏沒有接到幾封,反而是信訪、紀委、組織部、縣裏的多數領導,聽說都接到了一大堆,而且在形式上不僅有打印的實體信件,還有紀委的舉報網站、電子郵件等等……給人的感覺,這個匿名信發布者隻是想搗亂,而並非有什麼具體的目的……”
“據說,在開常委會的時候,江書記發了很大的脾氣,要求各單位嚴格自查,一定要製止這種極其卑劣的行為……同時,也對我們局提出了一些批評,比如一些人沒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總想著搞東搞西,這次匿名信事件值得我們反思……”
……
司馬一邊喝茶,腦筋一邊跟隨者鄧艾的講述,分析著每一個可能的線索。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種沒有明確目的,似乎隻是為了製造混亂而製造混亂的做法,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當初,他在五塘鄉的時候,那有如羚羊掛角的兩槍,恐怕現在丹蘆縣已經沒幾個人還記得。雖然那個事情和現在的匿名信事件,從表現形式等各個方麵都完全沒有什麼可比性,可是導致的最終結果似乎有些共通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