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建輝沉吟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堅持道,“不行,這個時候不能冒一點險,至少把她還有她媽媽都送到茶園裏去吧,找人好生看管著。等司馬和肖涵被趕走了以後再說其他……”
在於帆眼裏,陶建輝不過是個最高等級的狗腿子,但他對陶建輝的腦子還是有點佩服的。看到陶建輝堅持己見,他也隻好聽從。反正不過是個身份特別點的妓*女罷了,雖然在她身上,於帆總能找到一點變態的成就感,但也還不至於到離不開的地步。
他皺著眉頭揮了揮手,“好了,好了,囉嗦,聽你的就是,一會兒就安排小六把她們送到候官……說吧,今天找我究竟什麼事兒?你總不會為了她專門跑這麼一趟吧?”
看於帆勉強接受了自己的建議,陶建輝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麼,於叔叔擔心你自己悶,讓我來陪你說說話……”
“別提那死老頭子,煩!整天跟個縮頭烏龜似的,連一個年紀輕輕的外來戶都搞不定,他吃屎長大的?!”陶建輝一提於同舟,於帆就一陣心煩,口不擇言的罵道。這幾天於同舟除了嘮叨自己,連一點針對司馬的實際動作都沒有,可是把於帆憋到內傷。
陶建輝好懸沒被於帆的話給氣樂了,有這麼說自己老爹的嗎?你老爹是那啥,那你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好歹他和於帆接觸時間夠長,於帆這顆時不時奇葩一下兩下的腦袋,已經不稀奇,他深吸了兩口氣之後才說道,“官場上事情本來就複雜,需要點時間來安排,於少你還是耐心一點。”
於帆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有些誇張的揮舞著手臂,暴跳如雷,“我CAO!耐心,耐心!TMD你們就沒點別的詞了嗎?天天叫老子耐心!現在老子連門都不敢出,外頭那群狗娘養的都在看老子笑話……”
陶建輝早就知道,自己這趟跑來見於帆恐怕不是啥好差事。可他現在才發現,他也好,於同舟也好,還是低估了肖涵這件事情對於帆的刺激程度。
可以說,於帆長這麼大,確實沒丟過這麼大的麵子。這些年於同舟得勢,更是讓於帆在心裏把自己當成了丹蘆的王。這種現實和心理上的反差,讓於帆脆弱的神經瀕臨崩潰,現在的於帆,壓根就是一個典型的狂躁型抑鬱症患者……
陶建輝雙手在自己有些僵硬的臉上使勁揉了兩把,終於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一些——和這種狀態的於帆打交道,確實是一件相當折磨人的事情。
等到於帆終於罵的沒詞了,他才抬頭說道,“於少,我跟於叔叔說了,要不我陪你去東南亞玩一圈,也算散散心,至少眼不見心不煩不是?恐怕我們出去玩一個月回來,於叔叔他們就已經把司馬拍死了呢?”
於帆喘著粗氣,沉吟了半晌,終於揉了揉自己已經亂成鳥窩的頭發,“好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回來那對狗男女還是活蹦亂跳的,你們可別怪我壞你們的事兒了,我絕逼會自己動手掐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