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現在,他可以相當有把握的告訴司馬,林業局、乃至整個丹蘆縣,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一步……
……
大能啊!
杜文衝現在終於知道,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是有天才的。
司馬表現的非常坦率,一口氣把自己發現的林業局現狀,以及存在的問題說了出來,他希望能夠借助於杜文衝豐富的經驗,來幫他進行一下甄別。
他雖然自信自己的分析和判斷大致是準確的,可是經驗這種東西,是智商所替代不了的。任何地方都會存在很多合情但不合理、或者合理但不近人情的特殊情形,這種分寸的拿捏,是需要大量案例的積累才能把握的準確。
司馬說完之後,就端起茶碗微笑著等待杜文衝的回答,他相信老先生一定會幫助自己,因為現在兩人是互相需要的關係。也許杜文衝並不見得心甘情願的赴自己約會,但現在他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是唯一有能力,替他一出幾年來鬱積在心頭的怨氣的人。
杜文衝畢竟是一個在政壇混了幾十年的老狐狸,雖然自己沒混出個名堂,可是眼力卻是不缺的。而且他現在的心態已經扭轉了過來,不再象剛剛見到司馬時候那般的別扭。對上這樣一位妖孽,他還有什麼架子可以端?
他心裏很清楚,即便沒有自己的幫助,僅憑司馬掌握的這些情況,已經足夠那些家夥一起跪到司馬麵前唱征服了。他們這些年來所做的手腳,即便不是全部,但十有八*九已經攥在了司馬手裏,剩下的就是看這些家夥自己的態度,和司馬的想法了。
他苦笑著端起茶碗,向司馬敬了一下,帶著一些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慨和悵然說道,“司馬局長,我老杜這一輩子見過許許多多的人,你是唯一一個能讓我在第一次見麵時就敬服的人,更難得的是你還這麼年輕,了不起!”
“說實在的,以我對林業局的了解,就憑你剛才分析的那些情況,即便沒有我的襄助,你已經可以在林業局為所欲為了。也許縣裏可能會有一些掣肘,但是你剛才發現的問題都很紮實,不是那麼容易蒙混過關的。”
“……這些問題單獨拿出來,都是一個個炸彈,誰挨上誰死,上麵的大佬也很難露頭幫他們擋災的。你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你把這些人拿下容易,但真正掌控大局卻難,尤其是你和縣委領導的關係……”
杜文衝現在雖然對司馬的能耐已經相當信服,可是他依然覺得司馬有些操切了。任何缺乏上層支持的清洗行動,不管開始多麼的順利,終究難免功敗垂成的命運。
更重要的是,你何必在這樣一個緊要關頭,去惹上頭那些大佬呢?難道你不知道那些大佬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你什麼事情都幹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