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餘嘉偉還在的時候,他的威望,確實能夠很好的彌合和調解其他幾位成員的紛爭,使他們內部的爭鬥,能夠的局限在一個很小的範圍之內,並不為外人所知。可隨著餘家的倒台,潤滑劑一下子沒有了,“丹蘆幫”內部的分裂趨勢已經不可阻擋。
至於於同舟,除了陶義濤因為和於家是世交,甚至兩家的主母都是沒出五服的表姐妹,關係一貫比較密切。但在“丹蘆幫”其他成員眼裏,一直以來太過囂張的他,是個令人恐懼的角色,卻絲毫沒有威信可言。
在沒有了餘嘉偉的調和和製約之下,大家最先疏遠的就是他。
長輩的關係如此,小輩之間的關係自然也就出現了分化。之前餘胖子還在的時候,因為他心思比較深沉,所以雖然沒人喜歡他,但是表麵上的關係都還算過的去。
於帆更不用說,那就是個神憎鬼厭的貨,除了陶建輝是因為沒辦法,隻能跟在他P股後頭,其他幾家的衙內對他都是敬而遠之。人大主任苟尚武年紀比較大,兩個子女的年齡也比這幾位小衙內大不少,還都在外地,也不屬於他們這個圈子。
其他幾個衙內,吉春輝、陳明言以及朱麗麗關係更加密切一些,再加上武裝部長鄭新成的女兒鄭曉彤由於和朱麗麗是關係不錯的高中同學,偶爾也會和他們混在一起。這樣,圍繞著他們,再加上一些縣裏中層幹部的子女,形成了另外一個小圈子。
和餘胖子、於帆比起來,這幾位衙內身份上有些差距,做人也相對低調一些,不管是混官場、還是混商場,都屬於不吭不哈悶聲發大財的那種,在縣裏麵的關注度一直比較低。
得益於一直以來的低調,餘家的倒台,“丹蘆幫”日漸萎靡,對他們幾個造成的衝擊並不很大。但是如果說一點影響都沒有,那是不現實的,這是他們“官商”的本質所決定的。
他們幾個都是那種資質平平的普通人,並沒有犀利的商業眼光,也隻能依靠父母的權力,操辦些建築、運輸或者農業物資之類邊邊角角的生意。隨著父母的權力影響力下滑,他們多少也感覺到了壓力。
但真的要說他們對司馬有多少抵觸或者反感,倒還真的沒有——連兩條魚都拿這個司馬沒辦法,他們這些人連反感司馬的勇氣都沒有。
……
“春輝說的是,我們又沒幹什麼太過分的事情,省裏就算想打板子,也打不到我們頭上。不過我說春輝,你覺得這個司馬剛調回縣裏,就這麼刺激於帆爺倆,究竟是怎麼想的?”今天三個人碰頭,就是為了討論一下這個事情,也好看看風色,確定一下自己的立場。
朱麗麗不等吉春輝回答,搶著說道,“還能怎麼想,趁他病要他命唄!要我看,這個司馬鐵定已經拿了不少於帆爺倆的證據,準備動手了,就像上次給大頭餘挖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