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核心的作用在於對資源配置方麵的引導。稀缺性是各種資源天然的屬性,如何讓資源盡可能的,按照最有效率的方式進行組合和安排方麵,這不僅是政府的責任,更是政府的義務,所以在這方麵發揮作用,政府責無旁貸。”
董書同聽到司馬小心翼翼的答複,心中暗罵了一聲滑頭。司馬這個“教科書”式的回答,根本是打了個擦邊球。
董書同這個問題其實是針對上次司馬在鄉黨委會議上,駁斥滕崇嶺的那一番話來的。滕崇嶺不管怎麼說,也是他線上的人,雖然他現在一直在保持低調,避免在這個時刻,觸動江書記極其敏感的神經,但幫小弟站站台、圓圓麵子還是沒問題的。
他對這個連黨委委員都不是的副鄉長,其實並不如何重視。但聽了上次滕崇嶺專門跑到他這裏發了一頓牢騷,讓他對司馬的觀點產生了一些興趣。
不過現在看來,顯然這個小家夥的戒心比較重,並沒有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用一種放之四海皆準的“標準”答案在應付自己,絲毫沒有表露出他的真實觀點。
他想了一下,繼續問道,“在五塘鄉報上來的工作調整規劃裏,我似乎沒有發現這方麵的表述……”
董書同非常的客氣,措辭也很講究,甚至連這個算得上“質問”的問題,都說的很溫和。
司馬實在想不通他一個堂堂縣長,有什麼必要這樣對待自己這個幾乎算是待罪之身的小局長。
董書同的客套,反而讓司馬對他更加重視了起來。在官場上,低調隱忍的人不少,但到了董書同這種程度,確實也很稀罕了。因為,無論如何謙遜的人,權位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表現出來的也頂多是個寬嚴相濟,這是最起碼的管理能力的體現,一味的謙和,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管理者所應該表現出來的形象。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在他腦子裏閃了閃,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他深入的仔細琢磨。而且這種遮遮掩掩的問答方式,讓司馬很不舒服,勞神費力,相當的膩歪。
他沉吟了一下,覺得自己是不是小心的有些過了,反正這些問題屬於施政理念方麵的問題,再怎麼樣也牽扯不到政治錯誤,說說又有何妨?再說,自己稍微表現出一些攻擊性,也能稍稍的試探一下這位讓他感覺並不很舒服的董縣長,腦子裏究竟在想啥。
他索性心一橫,不再繼續裝斯文,正麵回應道,“沒有寫在文件裏,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專門就這些理念性的東西進行表述。既然目標已經確定了,我們的日常工作裏,按照這個做就可以了。如果我的繼任者覺得這種理念不適合他,他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我個人認為,我們的目標就是讓老百姓生活的越來越好。隻要這個大的方向正確,具體的執政理念和施政措施,並沒有絕對的正確和錯誤,結果應該是殊途同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