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所有書友2015年的第一天容光煥發、精神抖擻,整個2015年都平安喜樂、身體健康、財運連連……)
(三更,第一章)
丹蘆縣委,江崇明書記辦公室。
於同舟象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似的,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從身後打開的窗戶跳出去。
太特麼丟人了,於帆這個小王八蛋,真是個坑不死爹不算完的混球啊!你特麼的是老子親生的嗎?!
如果不是郎永輝剛才提到了,一年前那個被發配五塘的小辦事員,他根本就不清楚於帆曾經打著他的旗號,讓縣委辦主任和林業局局長辦過這個事情。或者他是知道的,但當時的丹蘆幫如日中天,他根本沒當成一回事兒……
不過你辦也就辦了,女人你也搶過來了,你折騰人家老爹老娘幹什麼啊?而且手段還如此的低級,黑白兩道一起上,你這不是明顯告訴別人——丹蘆的黑白兩道根本就是一家人嗎?
他有些絕望了,這種感覺在當初餘嘉偉倒台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
餘嘉偉出事,於同舟緊張歸緊張,但其實並不特別擔憂。
他和餘嘉偉,更多屬於合作關係,各有各的渠道,雙方的交集其實並不很多。尤其是在利益交換方麵,並沒有太多的把柄在餘嘉偉手上。餘家倒台對於他們這些丹蘆幫的人,衝擊最大的是在心理上。
這一次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被稱之為“絕望”的心理感受。
其實要說這一次,即便有一堆的證據,郎永輝依然很難把證據鏈鎖定在於帆身上——隻要他手底下那些嘍囉們嘴巴嚴實一點。
可是,剛才江書記已經要求郎永輝,一定要將案子的來龍去脈搞清楚,自己也點了頭。也許江書記是無心的,可郎永輝這混球絕對會打著這個旗號,把這個案子大張旗鼓的辦起來。
他也相信,這個案子最終肯定不會鬧大——剛才郎永輝彙報案情的時候,出言非常緩和,都是些“年輕人感情糾紛”之類的說辭;對於帆在案子的角色,也沒有給出定性,非常謹慎的用了很多“疑似”、“可能”等等似是而非的限製性定語。
可大家都不是傻子,這種說法和措辭,無非是不想徹底撕破臉皮的掩飾之詞罷了。
這個案子裏,於帆很可能最終會逃脫法律的製裁,可明眼人一眼就會看出,於帆在案子裏的真實角色,他會不會被大家的口水淹死?自己呢?
當初餘家父子東窗事發,了解內情的人在驚懼他們下手狠毒之餘,多少還會說一句“夠狠!”
可現如今於帆的角色呢?恐怕“垃圾、人渣”都算客氣的評價了,這讓自己以後如何見人?
……
江崇明的感覺可能沒於同舟這麼嚴重,可也差不太多——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主動吃了一盤大頭蒼蠅,還吃的興致勃勃,現在就兩個字,惡心!甚至連吐都吐不出來……
他現在恨不得跳過辦公桌,給依然筆挺站立在辦公桌前麵的郎永輝一個大耳光。
但他更想揪住在一邊垂頭喪氣的於同舟的脖領子,問問他究竟是怎麼把自己兒子養的如此垃圾,居然連擦P股都不會?弄出這麼一件上不得台麵的事情,你自己都搞不清楚前因後果,就好意思來老子這裏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