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接連發生了兩起針對你個人的暴力襲擊事件,對此縣委縣政府非常的重視,也專門召開的常委會討論當前的事態。”
“縣委江書記和董縣長都明確指示,絕對不能允許此類事件一再發生,一定要盡早緝拿真凶,給司馬同誌你一個交代,也還我們丹蘆一個朗朗乾坤。但是,我想你也清楚,緝拿凶手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鑒於當前形勢的不明朗,這次我專程下來,就是受江書記和董縣長的委托,希望能征求一下你個人的意見,看你是否有去縣裏工作的想法。由於你是省委組織部派下來掛職的幹部,縣委的這個動議,也征詢了省委組織部領導的意見,他們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和支持,但要求一定要尊重你本人的意願。”
“……”
陶義濤的這個表態,倒是大出司馬的意料之外,讓他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對答。
司馬腦袋有些疼了,“丹蘆幫”的態度讓他有些迷惑。
這番話的意思應該是,去不去縣裏都無所謂,隻要你小子自己不害怕。
按照他的想法,縣裏的這群野生動物們應該是樂見自己被調進縣裏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自己就算想做點什麼,恐怕都不太容易。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想當然了——這群野生動物也許會忌憚自己在省裏的背景,但卻並沒有一定要把自己如何如何如之何的必然需求——自己曾經在縣城鬧出來的風風雨雨,除了郎永輝,其他人並不知道;
而這一次的“博美案”,他們能看到的,頂多也就是自己恰逢其會的收拾掉了老餘家,但如果真說自己是處心積慮這麼幹?恐怕整個丹蘆縣都不會有人信……
由此推論,自己需要麵對的,極有可能是另一波自己還根本沒有意識到的敵人,問題是這個敵人究竟是哪兒來的?縣裏?市裏?甚至是省裏?或者僅僅是鄉裏?
算了,既然可以選擇不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留下再說。
真到了縣裏,其實自己的安全也不見得就更有保障。即便有個副處級的“期權”作為補償,但自己也算是徹底被其他人掌控在手心裏,隨便的搓扁揉圓,司馬不願意如此簡單的就繳槍認慫。
他抬起頭,做出一幅誠懇的模樣,對陶義濤說,“陶部長,感謝縣委領導對我本人的關心和愛護,但是我覺得我不能被一些藏頭露尾的宵小之徒嚇住。”
“我在五塘雖然呆的時間不長,但對這裏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已經有了些感情。我願意繼續堅守崗位,為五塘的老百姓多做些事情,希望各位領導成全。至於我個人的安全,我心裏有數,請領導們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給予公安部門最大限度的配合,爭取盡早將凶手緝拿歸案。”
陶義濤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依然是一臉和藹可親的笑模樣,“那好吧,既然司馬同誌已經有了決定,我會盡快將你的想法知會縣裏的領導。縣委也會盡快將五塘缺額的黨委委員和副鄉長補齊,以免耽誤工作,同時也希望司馬鄉長在做好工作之餘,一定要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