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扭頭對郎永輝說,“那成,你把教導員也給我弄走,就讓這倆小子跟我混得了。”
郎永輝一臉的苦笑,“等你跟‘掏一掏’談完再說這事兒吧,到時候你都走了,他倆留在這兒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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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南天是第二次見到司馬。
上一次見到這個年輕人,是在司馬來縣委報道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司馬看起來謙和有禮,一副文質彬彬的學生樣。可任誰都沒有想到,就是這麼個看起來有點“娘”的小年輕,在悄無聲息的蟄伏了一個月之後,突然發力,將一個看似強大無比的餘家打了個七零八落,家族裏權勢最盛的幾個人被他來了個一鍋端。
“大頭餘”精明了一輩子,卻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看走了一回眼,整個過程中連反應的時間和最起碼的還手之力都沒有。
前幾天“丹蘆幫”又悄悄碰了個頭,讓他派個人下來,試探一下司馬的斤兩。
誰知僅僅半天,欒安就哭喪著臉跑了回來。按照欒安的說法,這個小青年心理素質極好,就用了一招“上茶、上好茶”就破解了自己想往他身上潑髒水的圖謀,而且滑不留手,折騰半天一點把柄都沒抓到。
這個結果讓吉南天有點抑鬱,也讓他重新開始審視司馬,也許“大頭餘”栽在他的手裏可能一點都不冤。
此刻,他板著一副紀委幹部標準的包公臉,冷冷的看著坐在麵前的司馬。這種眼神,可能是紀委幹部不學自通的一樣技能,可惜司馬對此完全免疫。
其實,在吉南天剛出丹蘆縣城,欒安就已經給司馬打了預防針。他非常清楚吉南天恐怕還是不死心,想借今天上午的鄉民衝突,找自己點麻煩,即便自己現在是個明明白白的受害者,丹蘆幫這群野生動物也不會輕易的就饒過自己。
因為白天失血過多的緣故,司馬現在雖然精神還不錯,但臉色依然顯得有些蒼白。他一臉坦然的和吉南天對視著,既沒有吉南天希望看到的忐忑、惶惑;也沒有連續兩次幸運躲過刺殺後應有的緊張、焦慮。
這樣的眼神,讓吉南天很不舒服,讓他絲毫找不到紀委幹部應有的優越感。
不過就很快發生了一件更加讓他抑鬱的事情。
司馬看著吉南天似乎還想繼續用眼神向自己施加壓力,也懶得再陪他玩這種眼神對對碰的遊戲。他皺起眉頭,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開口說道,“吉書記,我知道你為什麼來,也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就是想拿我個痛腳嗎?不過你放心,上次欒主任沒辦成的事情,您也一樣辦不成。”
“如果是關於那個煙葉種植基金的事情,那裏的1200萬資金賬目很清楚,隨時可以讓人審計。至於今天上午的群*體事件,我自認為處置還算及時妥當。當然,您盡可以去調查,如果您覺得我哪點處理的有問題,或者我本人在這個事件裏發揮了什麼不好的作用,大可向縣委彙報。”
“如果沒有,我勸你也沒必要再節外生枝,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剛才受了點小傷,傷口現在疼的有些厲害,您看要不您先去調查?讓我先去找醫生打一針封閉行不?當時傷口處理的不是很及時,弄不好我還得請幾天假回省城醫院看一看,您調查時間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