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很清楚,自己現在如果貿然和餘少軍展開激烈的權力競爭,雖說輸的概率很大,但也並非沒有勝機。但關鍵問題在於,不管勝負結果,這樣的正麵競爭會有一個很大的後遺症。那就是未來在扳倒餘少軍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會認定,這是司馬有意為之。
在官場上,打擊報複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更何況司馬在丹蘆這鬼地方,一點後台背景都沒有,如果被扣上這麼個帽子,這苦逼日子恐怕就沒個頭了。
甚至如果戴上有色眼鏡,把他當成第二個餘少軍都不是沒有可能——餘少軍幹掉了霍山,和自己幹掉餘少軍,從政治人物對於政爭的本質理解上講,沒有任何的區別……而這正是司馬極力想避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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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每天依然是悠哉遊哉的走村串戶,連鄉裏最邊遠的一個林場都沒有放過,做著所謂的調研。休息日裏,還會去爬爬青雲山,找張老道喝茶打拳,日子似乎過的很舒坦。
最近甚至有人看見他兩次請黃秋華吃飯,看兩人言談甚歡的樣子,讓人不禁有點想入非非的同時,更是將對這位“花花公子”的所有期待都扔進了山溝……
……
司馬和黃秋華又一次坐在了一家名為“五塘食堂”的小飯館二樓包廂裏。
今天這頓飯,是司馬打著感謝黃秋華的旗號請客。黃秋華的老公是銅山市交通局的翟副局長,司馬就托黃秋華幫他找了一些五塘鄉通往外界公路的收費站統計資料。
黃秋華從手袋裏拿出一摞複印紙遞給司馬,一臉無奈的抱怨道,“真不知道你想幹嘛?你連一點避嫌的想法都沒有?我可告訴你,我老公可是已經聽到點風言風語了……”
司馬笑嘻嘻的接過那一堆表格,隨便翻了翻就放在了一邊,渾不在意的說道,“黃姐,翟姐夫一看就是灰太狼一類的好男人,不怕不怕……你說這幫人會怎麼說?說我小豬想拱白菜梆子,還是說你老牛準備吃我這把嫩草?”
黃秋華一臉的哭笑不得,作勢欲打,“你這個小混球,你這意思我就是紅太狼那潑婦?這種事,你可以不在乎,可你讓我怎麼見人?”
司馬趕緊舉起兩手做投降狀,“好吧,黃姐,放心吧!過兩天我保證把這事兒給你解決了,絕對不會有損你黃姐的清譽!我算是看明白了,在這鄉下地方,想堵這些無聊的閑漢八婆的嘴,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與其去操心這個,還不如大大方方該咋樣咋樣,你沒看我每次請你都坐在窗戶邊,歡迎大家參觀嗎?”
黃秋華苦笑著搖了搖頭,她當然知道這個。無論是當初在銅山市委宣傳部,還是在司馬來之前的五塘鄉,關於她的各種粉紅色流言就沒斷過,這可能就是女人、尤其是長的還有那麼幾分姿色的年輕女人混官場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在她老公人還算豁達,對自己妻子始終信任有加,否則她早就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