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司馬還曾經有些猶豫,自己剛剛上任二把手,而且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兩眼一抹黑,是不是先穩穩,用這些老油條,給自己練練手,隻當練級用……至於餘少軍,可以等時機成熟再收拾這家夥。可自己上任第一天,這家夥就迫不及待的顯示自己的囂張,把槍口對準了自己,司馬可不是受氣包,敢找自己麻煩,就要有勇氣去麵對後果。
今天的幾個主角都懷著心事,司馬的就職儀式就顯得很潦草。
司馬也沒準備在第一天就鋒芒畢露,比如搞點什麼很特殊的就職演說給大家加深印象。相反表現的非常低調,就職發言裏,也一再強調自己並沒有農村工作經驗,希望各位前輩多多幫助和支持,隱隱給其他人一種“怯懦”的感覺。
這讓餘少軍等人很滿意,卻讓一小部分對新鄉長有所期待的人非常的失望。司馬沒有在意這個,出水才見兩腿泥呢,時間是在自己一邊。
當然,所有人都不會知道,司馬平時可不是個低調的人,他一旦開始低調,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準備殺人了。
……
司馬是確確實實的對餘少軍動起了殺心,他當然知道這樣不對。
如果讓自己的外公、童文覃嵐、武秋月陳瀅萱等人知道,自己又準備玩“不走尋常路”,大家絕對會阻止他。官場上講究的是潤物無聲,殺人無形。政治鬥爭也是有規則可循的,破壞規則的人,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都會遭到整個體係的排斥,沒有例外。
可是,從某種角度上講,這次司馬似乎也沒有選擇。
對於正人君子,司馬並不介意和他慢慢玩兒一場理念之爭,也不枉自己跑到體製裏混了一遭。可是對於一個居心叵測,而且毫不介意利用最惡劣的手段從肉體上消滅政治對手的家夥,如果司馬還有心情中正平和的陪他玩政爭,那就根本不是司馬了。
司馬從來不認為自己有當宋襄公的潛質,自己在經驗上的欠缺,更使得自己隻能選擇快刀斬亂麻,否則一旦自己徹底陷入政爭扯皮的泥潭,想脫身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自己一個光杆菜鳥和別人一群老油條玩群毆,還要按規矩和他們玩?這怎麼看都不是合理的實力對比,失敗概率幾乎在九成九。在這個抬眼望去敵人遍地的絕對客場,司馬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非常規手段。
當然,司馬不會腦殘到無緣無故的一槍解決問題。
按照以前雲影和自己在東印時的一貫做法,第一選擇當然是借刀殺人,如果借不到刀,那至少也要找好若幹可能的替罪羊,自己悶著頭不顧三七二十一的衝上去,那不是殺人,是送死——至少司馬認為一個餘少軍,甚至一打餘少軍捆在一塊,也犯不上自己衝上去和他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