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你太不厚道了,你在敷衍我,說,究竟是幾個?”
“嗯?你為啥這麼關心具體數值?”
“廢話!我得數著點,免得超標……”
“你都不告訴我陸雪琪在哪兒,我憑啥告訴你……”被司馬氣的須發皆張的張老道一腳將司馬踹出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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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債鬼似的調查組終於撤了,讓丹蘆從上到下長出了一口氣,可扭轉頭看著這幫大爺P股後麵留下的一片狼藉,大家都心有戚戚。
誰都沒想到,兩件看似並不很起眼的“小事情”,把整個丹蘆縣委縣政府弄的極其被動,從副處級到科級幹部一次性拿下了好幾個。
對於丹蘆本地幫最大的打擊,還不在於被拱翻了一群人,而是空下的這些職位,縣裏麵不僅沒有任命的權限,甚至連推薦權都被省裏市裏給拿走了——這讓以“兩條魚”為首的本地派相當抑鬱,再這麼整兩下,丹蘆還是我們的丹蘆嗎?
雖然餘嘉偉和於同舟之前就通過市裏唐市長的口,表示可以把幾個職位交由江書記和董縣長安排,這樣做畢竟還是把任命權留在了縣裏。
沒想到省裏居然這麼狠,絲毫沒有給縣裏留任何的麵子。甚至連市裏這次都受了牽累,省委組織部已經明確的告知市委組織部,這次選派的幹部如果再出問題,市委需要承擔連帶責任……
這些東西已經和司馬無關了。這些天他就索性住到青雲觀裏當了幾天隱士,和張老道談古論今,打拳飲茶,好不快活。
不過在省裏幾位大佬眼裏,多少都了解一些他在這些事情中扮演角色。這讓眾人對於司馬的折騰能力,更加的高看了一眼——這還沒上任,就已經把丹蘆原本穩固無比的權力架構,給弄出幾個豁口。他上任以後,會不會迅速把鐵板一塊的丹蘆本地派,給攪成一鍋豆腐渣?大家相當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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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站在丹蘆縣委大樓的下麵,抬頭看了看大樓正中掛著的國徽,壓抑了一下躍躍欲試的心情,邁步走上了台階。
一直以來,對於權力,司馬都缺乏足夠的敬畏。甚至可以說壓根沒有,尤其是在東印的日子,權力根本就是他挑戰和扼殺的目標。
可現如今,他已經站在了這個純粹由權力所組成的體係大門口,正逐漸步入其中,成為其中的一員。自己能否始終秉持本心,善用權力,而不是被權力蒙蔽了雙眼呢?他不知道,但他決定嚐試一下!
司馬來到位於四樓左側的縣委組織部,敲了敲幹部一科的門,向坐在門口的一位年輕的辦事員客氣的問道,“你好!我是來報道的,請問楚副部長在嗎?”
辦事員聽到司馬的話,猛的抬起頭,一推桌子,似乎想站起來,卻用力過猛,椅子和地板摩擦發出一聲刺耳的“吱”的聲音,恰好椅子被地板上的一個小坑拌了一下,把他直接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