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胖子撇了撇嘴,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直接站了起來,“誰讓人家是一洋鬼子呢,假洋鬼子也是洋鬼子,不這麼整能怎麼辦?得了,你慢慢想吧,哥哥走了……小陶,一起走?”
瘦高男子看了一眼正在思考的於帆,對胖子說道,“餘哥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正好還有點事情和於少商量一下,我送你一下。”
胖子嘿嘿一笑,拍了拍正在沉思的於帆,徑直離開了歌舞廳。
-------------
瘦高的陶姓男子將餘胖子送出歌舞廳,又回到包廂,一進門就趕緊對依然在思索的於帆問,“於少,你該不會真準備直接來個死要見屍吧?”
於帆心裏煩躁,雖然他沒準備真這麼幹,可是聽到這個外號“瘦陶兒”的家夥問起,還是心裏很不舒服。口氣就不太好,“怎麼?不行?大不了打一頓扔山溝裏,說是逃跑時候墜崖身亡,多大事兒?”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外國人莫名其妙的死了,直通外交部都有可能,那是咱們能玩的轉的嗎?看見他和你發生衝突的人多了,保不齊誰就把你給賣了。”
“KAO!左不行,右也不行。合著老子虧白吃了?!”於帆恐怕也覺得似乎沒了念想,鬱悶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人還沒找著呢,說那麼多有個P用!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瘦陶兒又安慰了於帆兩句,才把話題轉到自己的事情上,“昨天不是候官有個支教大學生出了麻煩報警了嗎?”
“怎麼了?我跟張鬆林打了招呼啊,他們沒搭理那人呐?怎麼,死了?”如果瘦陶兒不提這個事情,他都基本上給忘了,今晚見張鬆林時也沒再問後續的發展。
瘦陶兒有些煩躁的搓了搓手,“死了反而簡單了。他報警的時候留了個大概的位置,我就讓張鬆林轉告給了村長,村裏人昨天晚上找到了那小子,可是那小子居然拚命逃了出去,被一個過路的家夥給救走了。”
於帆白眼一翻,不以為然的說道,“逃了就逃了唄,怎麼你還真準備把他弄死?如果出了人命,省教育廳和崇安的學校那邊還不炸窩了?”
“哎呦!我的於大少,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死無對證啊!就算學校省教育廳和那個學生的學校找麻煩,也有足夠理由啊!他弄了別人家女兒又不承認,被村民誤傷致死,省裏也沒話說,直接讓那女孩老爹頂罪就行了。可現在他逃出去,這事兒就說不清了,再加上我們這邊接到報案卻沒出警,到時候萬一調查起來,麻煩一大堆啊!”
於帆這時候也品出點味道了。好像瘦陶兒說的也沒錯,僅僅是接警不出,導致一個支教大學生差點被人幹掉,萬一真有人頂真去追究,就足夠拿縣局幾個頭頭開刀了。
縣局除了那個新來的局長,其他的副局長隊長之類的,哪個不是縣裏這些大佬的狗腿子,一扒拉都是一P股屎,不一定鬧成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