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司馬正和沈宇濤麵對麵的坐在藍點酒吧空無一人大廳裏,一口一口輕啜著一杯加冰的紅牌伏特加,反而是對麵常年喝的迷三道四的沈大少麵前卻放了一杯鮮榨的果汁,倆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坐著。
“我現在發現我有點喜歡喝酒了……不過一大早跑來泡酒吧,感覺有點怪怪的。”司馬微笑著對一臉凝重的沈宇濤說道。
沈宇濤苦笑了一下,“老弟,你居然還笑的出來?”
“切,多大事兒?畢竟不是我幹的,我心虛個什麼勁?你還別說,以前都是我扔黑鍋給別人背,我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幫別人頂缸……唉,不過連累了你一下,不好意思。”
“我沒事兒,童哥幫咱倆跟我老爸解釋了一下,我老爸倒也沒說什麼。再說,我也確實沒幹啥見不得人的事情,弄個帖子說我是黑*社會,我就真成黑*社會了?倒是你,現在水這麼混,你準備怎麼整?”
“唉,我真沒什麼,就算現在把我抓起來,回頭還是得把我原樣放出來,還少不得給到道個歉恢複名譽啥的……”司馬搖了搖頭,不過隨即想起陳瀅萱來,心情再次有些低落。他心裏知道,事情走到現在這個地步,連紙媒都開始摻合了,陳姐姐被拍裸*照的事情,就算他們想繼續隱瞞,恐怕也很難了……
沈宇濤喝了口果汁,他倒真的佩服司馬能一直有這麼好的心態,怎麼看也很難想象這家夥隻有20歲——連“青年”都算的很勉強,基本上就是一少年而已,“你真的隻有20歲?”
“嗬嗬,真的,隻是經曆可能豐富點吧。”司馬晃了晃頭,想把再次出現在腦海裏,過去幾年的刀光劍影晃到腦後。
沈宇濤根本無法想象這個“豐富點”的真正意涵。一個始終行走在黑暗中的殺手,沒有一個好的心態,沒有一顆天掉下來當被蓋的大心髒,也許早就去和上帝下棋了。現在的狀況的確不太好,但再怎麼不好,也沒有逃亡過程中,身後跟著一個營的機械化部隊、頭頂還有直升機壓力來的大。
司馬向沈宇濤舉了一下杯子,“回去替我向沈伯伯道個謙,等我洗幹淨了,我再去向他老人家當麵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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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酒吧,司馬給淩春秋和吳寒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分別以自己和陳瀅萱的名義給《**都市報》發了律師函,調門可以高一些。對於網絡上的帖子,司馬確實沒奈何,他也確實沒想過讓雲影直接用黑客手段來對付這些東西——實在有些犯不著。但是對於紙媒跳出來介入這個事情,著實出乎司馬的意料之外。
在星國的時候,他耳牘目染的都是國外媒體對於華夏嚴格控製媒體的各種口誅筆伐。所以,他一直認為,就算國外媒體有些誇大其辭,但“嚴厲控製”的基本原則應該是有的。
回國半年,以他的眼光,華夏的各種媒體,無論是電視還是紙媒,雖然沒有國外媒體宣傳的情況那麼嚴重,但確實是處於宣傳部門的控製之下。即便自*由度極高的互聯網,實際上也並未徹底脫離掌控。
所以這一次《**都市報》突然來了這麼一出,確實搞的司馬措手不及,也有些狼狽。首當其衝的就是沈大少躺著中槍,讓司馬很有些內疚。雖然童文和沈宇濤自己,都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司馬總覺得對不起朋友,他在沈宇濤麵前看似從容自若,但心裏的火氣卻一點不小。剛才喝酒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一個決定,必須讓這家報社付出足夠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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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驅車來到陳瀅萱家,拿著一束康乃馨敲開了陳家的大門,一開門就看到了陳媽媽那雙滿是血絲和怒火的雙眼。
“你還敢來我們家?”陳母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質問著麵前一臉平靜的司馬,但言語背後壓抑著的憤怒清晰可辨,而且絲毫沒有向讓司馬進門的打算。
司馬淡然的笑了笑,說道,“我自問並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不能來?”
看著有些激動想要說話的陳母,司馬直接反問道,“阿姨,以您的閱曆,應該能分辨整個事情的是非曲直。您難道也認為您的女兒,真是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傻妞?而且我想陳姐也應該告訴過您一些事情,您如果也認為我從頭到尾在表演,那您說說我想從陳姐這裏獲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