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小東西”,還有武秋月提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一下子把兩人的心理距離拉近了不少。而且聽起來武市長對自家老媽也頗為尊重,估計實際情況應該沒自己想的那麼齷齪和錯綜複雜。
畢竟八十年代末,社會風氣還很正,也比較保守,“師生戀”基本上還屬於社會上的絕對禁忌。不過以當年司敬文的瀟灑儒雅,被當時二十歲出頭的武秋月仰慕,甚至暗戀都是正常的,但二人卻絕對不會逾越正常的師生情分……
司馬的小心思被武秋月揭破,自己也挺尷尬,看來自己有些齷齪了。不過武秋月似乎並沒有在意,繼續用懷念的聲音說道,“敬文老師和龍老師是那時候崇大出了名的神仙眷侶,當時流行看金庸,我們這些女學生中流傳的說法,他們二位就是現實版的楊過和小龍女……”
確實,司馬找回來的記憶中,父母經常在下班後,帶著當時剛學會走路的自己在校園裏玩耍,很多人,包括很多學生都會和自己一家打招呼問好。以他變態的記憶力,也記得許多年輕男女在看自己一家時,眼睛裏自然流露出豔羨的光芒……
可是,隨即他想到現在還埋骨異國他鄉的父母,情緒迅速低落了下去,臉上也迅速變成了哀傷和痛苦……
司馬的表情變幻把武秋月從懷念中拉了回來。司馬出生後不久,她就參加了一個崇大和法國裏昂大學的一個合作培養項目,出國攻讀碩博連讀,等到她回國的時候,司敬文一家已然失蹤。當時的說法很亂,但主流的說法是司敬文一家移民國外了。
那時候,知道司敬文出國研究的人不少,但是在沒有網絡的時代,東南亞一個不起眼的國家的偏遠島嶼,發生了一場死傷人數不是很多的地震,社會關注度自然不高。
如果不是武秋月對司敬文印象非常深,而且司馬的外表,也完美的繼承了父母身上最優秀的特質,加上他的姓氏很特別,否則武秋月也很難把兩人聯係在一起。但她確實不知道司敬文夫婦罹難的消息,所以司馬的哀傷表情令她有些莫名。
司馬注意到了武秋月的疑惑,就簡單的把自己一家的遭遇,以及自己在星國被收養的事情概略的講了一下。當然,他不會告訴武秋月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個身份已經消失了,沒有任何意義。
這個消息讓兩人又陷入到了沉默當中。不過這次武秋月很快打破了沉默,她歉然的對司馬說道,“司馬,很抱歉我不清楚這個事情……”
司馬其實絲毫沒有介意,他迅速調整好了情緒,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嗬嗬,領導,千萬不要,這是您今天第二次給我道歉了,讓人知道了,我以後在市政府也不用混了……其實,武市長,應該道歉的人是我,我很感謝您今天能告訴我一些關於我父母的事情,而且剛才關於陳姐的事情,我承認我隱瞞了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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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司馬將陳瀅萱和顧偉奇之間所發生的真實故事,以及顧偉奇用裸*照脅迫陳瀅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看著武秋月臉上流露出夾雜著了然的憤慨表情,他有些歉然的說道,“武市長,這個事情畢竟牽扯到陳姐的隱私,剛才我確實有所保留。不過因為有我父母這一層關係,而且陳姐也不止一次對我說過您的為人,和對她的照顧,所以我想我應該能夠充分的信任您。至於說陳姐向您提出辭職的請求……”
“這麼說吧,不管這次事情最終的結果是個什麼樣子,陳姐今後繼續留在市政府的可能性都不大了,這些照片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可能把陳姐炸的遍體鱗傷,如果她繼續留在您身邊,甚至給您都會帶來不好的影響。也許您不怕,但陳姐告訴我說她不能那麼自私,因為您對她有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