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好的,我也就走。”也許陳娟腦子裏正在轉的念頭不是很健康,猛的被司馬驚動,回答的有些磕磕巴巴。
“啊,對了,司馬呀,你家是不是住在楓丹雅苑?我們順路呢,要不一起走?”陳娟已經盯上了司馬的林蔭大道,這種便宜對她來說是不占白不占。
“呃,我一會兒要去機場接我女朋友,她剛從國外回來……”司馬著實有些怕了這個女人,短短一天時間,陳娟的黏糊勁已經把司馬折騰的迷三倒四,時間長了指不定出什麼事兒。
司馬對陳娟的警惕性相當高。
按照童文之前的“恐嚇式”入職教育,機關裏這些三十歲左右、已婚、長相中等偏上一點兒、沒孩子的女人們危險性那是相當的高,象司馬這樣的小正太,估計分分鍾會被吃的渣都不剩。
中午吃飯的時候,司馬已經體會了一把陳娟大姐的強悍威力。這位大姐對於自己實在有些熱情的過分,吃飯的時候都恨不得貼在自己身上,對於其他想來和自己套近乎的人(尤其是女性),稱得上是嚴防死守。然後就是不斷的問東問西,恨不得把司馬的家譜都挖出來,弄得司馬幾乎沒有了食欲,上班第一天又不好直接冷著臉對人,著實令人苦惱。
對這樣的女人,司馬抱定敬而遠之的原則,不親近,但也不能得罪。按照童文給他打的預防針,得罪這樣的女人,往往比得罪領導的後果更加嚴重。
“啊,你有女朋友了啊,從哪兒回來?本來姐姐還準備給你介紹個女朋友的……”陳娟看到司馬眼神清澈,似乎有點不太象騙她,所以也沒有過分糾結這點小便宜,馬上順著司馬的話把話題轉移到司馬的個人問題上。
殊不知司馬過去的十幾年,一直就在扮演其他人,騙人實在是本行。原本司馬還要求自己今後要做個誠實的公務員,可惜上班第一天就破了戒,再一次違背了自己剛剛確定的人生準則……
司馬和陳娟並肩下樓,一路上都在應付著陳娟似乎無窮無盡的問題……
“噢,我家條件很一般了,父母都去世了,我是孤兒……”
“楓丹雅苑的別墅啊,那是我一個遠房親戚的,他出國做生意了,我幫他看房子而已……”
“衣服?車?這身衣服還有包什麼的,都是我女朋友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禮物了,上班第一天要穿的正式一點嘛!車是借朋友的,今晚不是要接女朋友嗎,有個車方便些……”
“我女朋友啊,人還好了,她家條件不錯,對我也很好,不過她是啞巴,不會說話……”
……
“嗯,嗯,好吧,我的確有比較大的吃軟飯的嫌疑,不過我女朋友真的對我很好啦……”
從辦公室出來到停車場短短一段路,司馬成功的把自己描繪成一個小白臉屌絲逆襲殘疾白富美的軟飯王……他尋思這樣也許可以打消掉一些陳娟對自己的興趣。
當他終於開著車走上回家的路,司馬總結出機關第一天的最後三條經驗:第一,在機關裏混,和當殺手沒啥區別,必須時刻戴上一張麵具,必要時需要自汙;第二,機關裏,不能太有個性,但也絕對不能沒有個性,謙和是必要的,老好人是絕對要不得的……最後一個,八卦女太厲害了,以後有多遠就要躲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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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丹雅苑位於崇安琴鳴湖畔,是崇安市最豪華的別墅小區。
司馬和雲影從性格上說,屬於很懶散的人,但兩人對於生活品質的追求,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在當初買房的時候,兩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直接買下了楓丹雅苑尚未售出的別墅裏,最貴的一套。
童文對此很不爽——司馬不管幹點啥,他總能不由自主的和違法犯罪聯係在一起。雖然明知道司馬就算犯法,也是犯的其他國家的法,跟華夏國沒有任何的關係,但他還是忍不住,要求司馬證實一下資金來源的合法性。隨即,他就從司馬嘴裏得到了那個相當不著調的財富神話……
這個貫穿著“黑*吃*黑”、“洗*錢”、“賭*球”等諸多非法詞彙的資本積累過程,給童文這個執法者帶來的刺激是全方位的,他真的很想直接把麵前這個家夥,直接抓緊國安的小黑屋,然後勒令他把這筆錢充公。
這家夥實在做了太多挑戰自己底線的事情,偏偏他還拿這個小混蛋沒有辦法,因為司馬很淡定的說,“那些事兒是殺手萊昂幹的,與我無關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