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熟睡著的田甜對這一切並不知情。
大門兒緊閉,嚴家母子站在門兒外麵,愣了好長一段時間,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柳蘭與田宸也好不到哪兒去,也愣住了。
過了一段時間,嚴媽媽又開始敲門兒,邊敲邊對著房門兒喊道:“喂!快開門兒呀!咋突然把我們關在門兒外……”
“一個丫頭片子又有什麼,遲早都是要嫁人的,別傷心了。”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渣,甜丫頭她再不懂事兒,也不至於把她給趕出去,況且她還在發燒,你就這麼狠心對待你的女兒嗎?”
倆人吵起架來,田宸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歎了口氣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女兒?哼!”田雲濤冷哼了一下,接著對柳蘭說道,“是指那隻喂不熟的母狼崽子嗎?老子幸幸苦苦養了她六年,她竟然叫老子『田叔叔』?”
其實站在田雲濤的角度想想,不難理解,田甜的那聲“田叔叔”到底有多令人寒心。
嚴媽媽在門兒外使勁兒敲門兒,但始終無人響應,向嚴浩使了個眼神,背著田甜走了。
嚴浩很聰明,立即便會意,嚴媽媽是叫他跟她走。
“媽媽,我們要上哪兒?”
“回家。”
“那田香怎麼辦?”
“唉,”嚴媽媽歎了個氣兒,說道,“隻能先背回咱家,休息一會兒,給她喝幾碗薑湯暖暖身子,再將她交給這個小區的居委會處理了唄。”
嚴媽媽雖然知道田雲濤是不會真的拋棄田甜,但還是對田雲濤的舉動感到十分不滿。
“我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的家……”田甜在嚴媽媽背上嘀咕著,眼淚隨即就掉了下來。
嚴媽媽扭過頭去,知道田甜是在說夢話,嚴媽媽眼裏露出了憐憫之情。
當然沒人會明白田甜當時的心情,更不會猜到田甜夢話裏所說的“以前的家”,不是指田家,而是端木家。
背著田甜,嚴媽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趕到了嚴家,將田甜放在床上,好像卸了千萬斤的重負,嚴媽媽揉了揉早已發酸的肩膀,歎了口氣兒,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兒自個兒找罪受的感覺。
瞧著田甜皺著眉頭,臉頰發紅的小臉蛋,剛才的念頭一掃而清。露出了微笑。
沒過多久,田甜醒了。摸著自己還在發燙的額頭,苦笑了一下,知道了自己為啥會發暈。
“你是誰,這又是哪兒?”田甜望向正在向自己微笑的嚴媽媽,再瞧瞧四周陌生的房間,心慌意亂。
這時,嚴浩聽到了田甜的說話聲,從客廳跑了進來,對田甜說道:“田香你醒啦!太好了!”
嚴媽媽從床頭櫃上揣來一碗薑湯,說道:“好啦,小丫頭,把這碗薑湯喝了吧,對你有好處。”
雖然田甜非常反感別人叫自己丫頭,但瞧瞧嚴媽媽一臉的溫柔,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田甜望向嚴浩,自己是認得這個小男孩兒的,頓時放心了許多。
田甜雙手接過薑湯,慢慢地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