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衣浸水,風火盡處,
若水之畔,群巒之間,
綽影獨立,猶望草芥,
伊人漫舞,盡附笑顏,
回頭盡望,一場虛空,
憶夢千尋,話念成千。
不知怎的,迷迷糊糊的,我又睡著了。
夢中——
一片碧藍的湖水,眼望處,盡是一片平靜,仿佛一個沒有生命的物質,死死地鑲嵌在一片清山綠水之間。
正在這時,湖岸邊飄來一陣歌聲,十分悠揚,似乎遠地從天涯,從海角處輕輕吟唱出來的調兒。順著聲音望去,一個身著藍衣的少女,縷著她那一頭飄逸的青絲。她的朱唇似乎正在輕輕的張合著,但很快那微動的嘴唇又被幾絲調皮的頭發給遮住了,變的看不真切。
而我那時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愣是被定死在一處,隻能遠遠地,靜靜地看著遠處的伊人和那一片平靜的如同死物的湖麵。一陣寒霧攏來,眼前的景物又一次變得模糊了,說不清,這究竟是怎樣的場麵。我終究隻能這樣無奈地看著,就這樣靜靜凝望著,默默地從那女子飄渺的歌聲和單薄、瘦弱的背影,聆聽並感受到她的孤獨與無奈,隻單覺得在那死氣沉沉的湖水的映襯下,愈發顯得她形單影隻,孤單異常,也愈發讓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熟悉及共鳴感……
正當我想深究這種熟悉感的時候不知怎的,我又忽而驚醒,仿佛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似的,但這一切確是發生了,我確是做了個夢,而且那個夢是如此真實,儼然不似夢境,這讓我禁不住冒了一身冷汗。說句實話,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夢就一直糾纏著我了,每次的夢境都是那片湖,也都有那個藍衣女子,但每次的夢境都很不一樣,有時是那個女子在幸福地微笑,有時卻是掩麵啜泣,有時是在輕聲歌唱,有時卻又是在欣然地舞蹈……夢境真的很真實,以致使那每一縷每一絲的情感都能夠攝入我的心間,浸潤我的心靈。可是,自打我有記憶以來,我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子,也從來沒有去過那死氣沉沉的湖畔,可為什麼那虛渺的夢境卻一直強襲在我的心頭,為我所揮之不去呢,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呢?
我使勁地思索著,頭痛,頭痛,完全沒有頭緒啦,算了,我還是不想了吧,我揉了揉太陽穴,一陣苦笑,真可憐了我這個腦袋,剛剛睡覺被那夢境攪得我沒睡好,弄得它暈一陣,痛一陣的,現在想那毫無意義的問題,就更是痛了,反正現在我也沒事,幹脆從床上起來,洗了把臉,便推開房門信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