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西厭月覺得這個小丫頭真是可愛,忽然就想再逗逗她,開口道:“不過我隻說放你走,他動了我的人,必須死。”西厭月一邊指著容與一邊開口道。
容與搖了搖頭,不置可否,一副任君處置的表情。月將璃卻是沉不住氣了,立刻開口道:“你若是隻放我一個人走,而容與不在我身邊了,那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罷了,你也不用想著法子地放我走了。既然你容不得容與,那我便陪著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求個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好的。”
“胡說!”西厭月忽然有些暴怒,“真沒有想到,我西厭月當初拚命想救回來的人如今竟然站在我麵前口口聲聲地說願意為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去死!小螢兒,你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觀啊。”
“攝政王息怒,您對璃兒的救命之恩在下定然會報答。”容與拱了拱手,對著西厭月道,“不過這以後,璃兒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
“你倒是聰明,難怪是他的弟子。你篤定了我會放你們走,這才有恃無恐地說了這樣的話。”西厭月冷笑一聲,對著月將璃道:“我再給你個忠告,這個男人比你想象的要複雜,憑你的那點城府,若真是跟了他,怕是早晚要被吃得死死的。”
月將璃看了一眼西厭月,頓了頓,斂了眸開口道:“阿月哥哥,其實我明白,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像你這樣對我好的人沒有幾個。甚至我的親生父母都沒有你待我這般。我都明白的,但是我願意相信容與,不論他以後怎樣我都願意相信他。被他吃得死死的又如何?左右不過一個我愛他就夠了。”
西厭月似乎是有些無奈,苦笑著開口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若是你以後後悔了可千萬別怨我。”
“我不會後悔的。”月將璃輕笑一聲,“都已經好久沒有叫過你阿月哥哥了呢。”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一天天給我惹事!”西厭月嗔怪地看了一眼月將璃,話語裏卻滿是寵溺。“這可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們了,下次再見麵我們就是敵人了,尤其是容與,我絕對不會手軟!”
容與拱了拱手,沒有說話。
西厭月看到容與這個樣子,不屑地冷哼一聲:“這都是看在小螢兒的麵子上,咱們倆的師門之仇還沒有了結呢。若是讓我知道你有一點對小螢兒不好的地方,那就別怪我新仇舊賬一起算了。”西厭月作勢揮了揮拳頭,開口道:“通知你們的人半個時辰後到北城門口接應你們,你一會兒抓著我要挾這院子裏的一堆人,從北城門出去後一直往北不要停留,聽到了嗎?”
西厭月畢竟是蕭弋的攝政王,是別人的臣子。這王不在一個做臣子的大庭廣眾、光明正大地放走王所謂的最重要的人,的確有點不能服眾。所以用這樣的辦法是最好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