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賽的第十天的時候,鄧偉深刻的感覺到西姆說所的,沒有比活著的人重要這句話。
這天是比賽中特殊路段最長的一場比賽,而且這個比賽將是開啟重返達喀爾緊張爭奪戰,也預示著選擇性排序的開始,兩個計時賽道會出現在這場比賽中。
這一場爭奪戰殘酷而激烈,鄧偉注意力都集中在道路上,當他衝過終點的時候,看到每一位賽車手都麵色凝重。
西姆打聽回來後,話語中帶著悲切“大山車手不幸去世!他車上的導航員一級殘廢!”
鄧偉一隻手拿著的頭盔滾落在地,有些不相信的問道:“西姆,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個比賽怎麼會有生命危險!”
西姆不可置疑的語氣再次說道:“阿偉,這些天的比賽,你難道還不明白嘛?我記得我和薩摩教練都跟你說過這次的比賽危險程度,讓你深思熟慮的,你這個態度,真的讓我失望!我活下來真是命大!”
鄧偉臉色一變,深知道這是真的,隻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沒想到這樣的話激的西姆怒喝,他連忙拉住西姆的手十分抱歉的說道:“西姆,對不起,我知道難以相信而已,我現在還不知道比賽的危險性,那我也太白癡了!”
西姆眼角有些濕潤,想起之前他參賽時的情景,拍了拍鄧偉的肩膀,欲言又止的走了。
鄧偉這個夜裏睡不著覺,白天的事情對他來說衝擊力實在太大,大山他有一麵之緣,陽光開朗的黑種人,常說的一句是“車門不踩到底的不是爺們”。
他就前一刻超過他的車子,狂吹口哨的人,這一刻就已經不在了,這樣的感受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鄧偉起身走出帳篷,外麵一輪明月懸在沙漠上,淩厲的冷風刮的呼呼直響。他聽見不遠處有兩人在交談,無非也是大山去世的事情。
鄧偉一陣唏噓和難受,想起唐小末千叮嚀萬囑咐他的事項,當自己真的麵對這樣的事情時,他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是拿著生命在比賽,可以說對唐小末對自己的爸媽有多麼的不負責任。
他心情十分的沉重,擔子也越來越重,思念唐小末的心也越來越纏綿,突然有了種迫切想回去的想法。
“阿偉,睡不找了?”
被打斷感慨的鄧偉,轉頭看見包的嚴實的西姆,點了點頭。
“別想那麼多,你要相信你自己,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大山他是太年輕,狂傲的性子和過度自信導致了今天這個結果,誰也不能怪!這就是達喀爾比賽!”
西姆深知鄧偉的心結,這也許就是薩摩教練懇求他再次參加的原因吧!他經曆過,他懂這樣的感受。
“嗨,小子,你必須打起精神來,明天我們又要開始比賽,你隻有對自己負責才能對我們負責!我們唯一能做的是好好睡一覺,你的眼圈黑的像黑煤球,早些休息!你老婆還等著你呢!”西姆打了個哈欠,有些事情說到為止,至於他聽不聽的進去,那有是一回事了,他低沉的笑了一身,這小子進步很快,沒有薩摩說的那麼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