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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蔚藍正在煩惱,被冕清突如其來的挑釁嚇了一跳,她的火氣又接近警戒點了。“那還是托你福,對象是你,我想著都惡心,怎麼深情啊?想到你死了,即使是假的,我都高興,又怎麼能悲哀呢?冕清氣得手握得骨頭直響,“想打架嗎?”“啊咧咧?你真了解我。要不要試試?”冕清不等蔚藍說完,一拳已經揮出。蔚藍輕鬆閃過。“你往哪瞄準呀?”冕清步步進逼,蔚藍一一躲過。“你隻會閃嗎?就這些嗎?“這些對你綽綽有餘!”社長一看苗頭不對,趕緊上前攔阻。無奈兩人都是空手道高手,一般人根本不能近身。何況現在又都在氣頭上,怎麼能攔得下?周圍的人都呆了,不知是喝彩還是沉默。這次沒有老師,他們可以放開了!“好好收拾這臭丫頭!”冕清想著,順手扯過一個鼓錘,看都沒看就嗖嗖扔了出去。

“哎呀!”蔚藍大叫起來。“啊?這丫頭怎麼會躲不過這麼大的鼓捶?”冕清想著抬眼望去,頓時楞住。一群人圍在舞台下麵,七嘴八舌問著“沒事吧?”冕清三兩不過去往下一看,頓時傻眼了。舞台下躺著兩位伴奏,蔚藍正緊張地查看傷勢。原來,鼓捶扔過來之後蔚藍確實閃過去了,但她後麵就是兩位伴奏,他們可沒有那麼好的身手。更何況根本沒想到會遭池魚之殃,結果鼓錘直接砸到了鋼琴伴奏的頭上,他往後一退就撞了小提琴手,小提琴手沒有準備往後一退就踩空了,慌忙之中拉住了鋼琴伴奏的衣袖,於是兩人一起栽下舞台。過程的確很簡單,隻有三個步驟。但後果不可想象!不知為什麼,鋼琴伴奏摔壞了手,小提琴手則摔壞了腳。“為什麼是這樣?要是鋼琴伴奏摔壞了腳,而小提琴手摔壞了——”冕清發現無論摔壞哪裏,小提琴手都無法演出了,便楞在那了。更糟糕的是,所有的人都用很冷的眼神盯著他,不管他怎麼微笑都沒用了。“你們兩個!”社長再也忍不住了,“想幹什麼!”“還有三天,我到哪去找伴奏?”薛白二人慌了。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我可以做鋼琴伴奏”兩人異口同聲。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兩人對視一眼,“我也可以做小提琴伴奏”又是分毫不差。現在所有的人都大眼瞪小眼了,搞不清唱得哪一出。

社長最先反應過來,“你們會?”連兩位伴奏都暫時忘了痛,看著他倆。“會!”他們跑上台,第一次很有默契,蔚藍在鋼琴前做好,冕清拿好小提琴。悠揚的合奏從他們的琴上流瀉出來。一曲終了,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曲子的幽怨纏綿中,很長時間大腦都沒有恢複工作,搞不清自己身處何處腳踏何地。“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社長詩性大發,不禁吟起詩來。薛白二人暗喜:總算逃過一劫。不對,你們去伴奏,男女主角怎麼辦?是啊。就算他們會伴奏,又有誰來演出呢?社長的心情再次跌入鼓底,摔的粉碎。一次排練就此不歡而散。

第二天,社長鄭重宣布了演出的最後名單,伴奏是蔚藍冕清,男女主角下麵寫著社長的大名和另一位骨幹社員的名字。“如果你們再出錯,我就讓你們死得很難看1”社長下了最後通牒。經過最後兩天的魔鬼訓練,一台戲總算有了完整的規模。整個表演社的社員已經不知道夕陽的模樣了,他們每天回家時已經漫天星鬥了。“如果你們要怪,就怪某些人沒有集體榮譽感。存心搞破壞,讓他們補償你們寶貴的時間吧!”這個“某些人”很明顯就是薛白二人嗎!於是大家每天除了排戲,剩餘的都用來討論如何懲罰那些“無組織無紀律”,“無集體榮譽感”“不珍惜他人勞動成果”的某些人了。冕清和蔚藍聽得心驚膽戰,虛汗直冒。再幾天,他們就要被大卸八塊了!所以在表演社,所有的活都由他們做,所有人的火都衝他們發,在表演社他們的地位從大眾情人變成了大眾敵人。他們燒香祈禱演出快點到來,他們受不了這不人道的虐待了!那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可是這的壓迫太強盛,而反抗的人兒還搞窩裏鬥,所以理所當然地,壓迫者變本加厲,受害者挑戰生理心理雙重極限,這更加劇了蔚藍冕清相互的敵意。社長意味深長地說:“團結就是力量。”既是對大家團結一致孤立薛白的讚許,又是對薛白二人無法擺脫壓迫的原因總結。被壓迫還不團結,那就是活該嘍!

演出終於圓滿結束了,校長很滿意,所有的人都很滿意。來不及回味,期末考試逼近。大家都回到正常的軌道。念書考試。高一就在這倉皇的急轉彎中匆匆結束,一切寂靜的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