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熾右手一揮“願聞其詳。”敏姎挑挑眉說“王爺您可要娶妻了。”語氣哀怨冒著酸氣。炎熾哈哈大笑,俊美五官柔和起來,朱砂痣豔麗無邊,特別是那低沉地聲音好聽極了,若是放在現代,定會吸引很多女人前呼後擁,做個聲優什麼的綽綽有餘,敏姎不懷好意地瞅著炎熾得意的笑容心下翻了無數個白眼。
“本王要迎王妃是大喜事,怎麼?敏姎口中的壞消息便是這個?”炎熾感受到敏姎對他的愛慕之意心下沒有任何不妥,反而欣喜之極,他炎熾要什麼有什麼,便是公主下嫁炎熾也認為理所當然,這個女子眼光果然不俗,炎熾動了心思。
“王爺要娶王妃自然是普天大慶的喜事,可是這人選不知道王爺可有聽說是哪位貴姐兒?”敏姎擰著細眉,菱形唇瓣微翹,似喜似怨。聽敏姎這麼一說炎熾斂下萌動的心思說“敏姎的壞消息是說的本王的王妃人選麼?”
炎熾現二十有三,正是風華正茂厚積薄發的大好年頭,是炎國數萬待嫁女子的心中佳婿,就連其他三國也有不少仰慕追求者,如今華夏女子的地位盡管比男子還是低很多,但從大漢王朝開始女子從商從政有先例後,世人對女子的思想開放不少束縛也少了許多。女子崇拜英雄與男子愛慕美人一樣,因此炎熾每每征戰返都路上除了暗殺便是各種‘豔遇’,剛開始一兩次還能應付,時間一久便讓炎熾頭疼不已。
敏姎不知道炎熾心裏再想什麼,也不願意再去揣測以免自亂陣腳,仰著苦大仇深地臉嘟囔著。“王爺,王妃身份自是無比尊貴,可是敏姎是替王爺不值,熙和帝有意將他的胞妹善蕙公主下嫁與您,這善蕙公主敏姎不必多說,王爺您也。。”敏姎有幾句表決心的酸言酸語還未脫口,炎熾麵無表情打斷說“這的確是個壞消息。”話完輕輕一笑。
炎熾啊炎熾,虧你為炎國殆精竭慮拚死拚活地四處賣命,可那炎國皇帝根本不買賬啊,借娶妻之由安插明探,那可是一家主母啊,監視算什麼讓你斷子絕孫都可以,敏姎雖對炎熾假情假意卻也忍不住心中悲涼,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炎熾此等將才也難逃命運的法網,帝王心術當真能讓人心寒得徹骨。
敏姎正唏噓長歎,回過神來正對上炎熾深沉注視的眼眸,心下暗罵麵上半點不顯,愁雲慘淡關切地說“王爺真是好豔福,善蕙公主的美名敏姎是聽說過的,敏姎提前恭喜王爺了。”美名?臭名還差不多。
“敏姎故意調侃本王,當本王聽不出?陛下既已為本王定下公主,相信公主必是位端莊賢惠才學斐然之人,本王會好好待她的。”炎熾說這話直勾勾地看著敏姎,夜深人靜秋風瑟瑟饒是木窗禁閉卻還是遮擋不住那陣陣涼意。
王爺你這演技敏姎佩服,不過我即已把話帶到,也不想再與你裝瘋伴傻,敏姎如是想著轉念說道“王爺乃至情至真之人,小女子歎服,敏姎現已把消息帶到,接下來的事王爺如何定奪都可,師傅隻讓敏姎帶一句話‘勿忘身後人’。”說完淺淺一笑目如珍珠流波轉盼。
炎熾的眉眼都極為修長淡褐色琥珀般的眼睛同狐狸有些相像,高挺鼻梁下薄唇似笑非笑,映著那無雙的朱砂痣,靜靜地看著敏姎漫不經心地說“曲君的話本王牢記於心,敏姎跟著曲君幾何?”“回王爺,小女子隨師傅學藝已有五個年頭。”仰著天真無邪的臉規矩地答。“竟有五年之久,敏姎可曾及笄?”好嘛,這話題終是轉到她身上了。
“還未曾”敏姎確有勾引炎熾的想法,不過她要的是細水長流而不是激流勇進,否則她會被水衝的渣都不剩,敏姎自認為方才表現很不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男人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證明,可是她沒想到炎熾竟會如此急迫,開口便問她是否及笄,敏姎雖然是現代的芯子卻也在華夏待了快六年,該有的男女之禮她都明白,炎熾他不是‘謙謙君子’麼?流言誤我!
“何時及笄?本王定會派人送上賀禮。”高大的身軀徑直向敏姎走來,探著腦袋嘴角邪魅上揚柔柔一笑,那眼眸配著紅痣讓人心下一癢,頓時覺得那盞微弱燭光都明豔了許多,美人啊,敏姎心下讚歎!人品不夠顏值來湊,敏姎覺得以後若她真和炎熾成為夫妻,也不是那麼糟糕,至少看著很賞心悅目。八過,她現在為什麼有一種勾引不成反被調戲的感覺。
敏姎扶著身細腰盈盈眉目含笑靈動地杏眼賣著乖。“天色已深敏姎不打擾王爺休息了,敏姎告退。”身為有教養的女子怎麼可能貿貿然說自己的生辰,敏姎繞開話題正好可以借此離去。
炎熾饒有興致的點點頭,背對著燈火那俊美的輪廓柔和又迷人。敏姎不動聲色地起身極力無視那人熾熱的目光,優雅地踩著碎步扭動著引以為傲的腰肢風姿綽約地往內室後牆走,朝牆邊裝飾紅繩輕輕一拉,後牆出了個門敏姎走進去,聽著石門關閉的聲音,敏姎緊繃地神經鬆了一大截,額上冒著虛汗,四肢也覺著有些冰冷。
“主子,你可終於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阿容都快衝進炎熾房中!”同敏姎約定好的時辰敏姎卻遲遲未歸,曲一急得跳腳,剛好阿容回來問及此事,兩人正謀劃著如何救人,曲一便聽見有人拉繩鈴急忙開了石門迎了上去。
敏姎聽見熟悉的聲音,當下心緒安定不少,曲一熱乎的手掌扶著敏姎走出暗道,柳城的桐花外驛是她敏姎最初打拚的地方,後來敏姎利用古今紅曲名歌成為曲歌大家,有了資金便將桐花外驛買了下來,作為一個小據點,炎熾房間的暗道暗室都是敏姎得後修建。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敏姎想著方才炎熾看她眼神,她就不由自主地發麻,那是掠奪和殺戮,敏姎完全相信,若她說的話做的動作稍微有偏差,今晚怕是要交代過去了。敏姎思緒萬千,曲一遞過一杯熱牛奶敏姎都未發覺。
“姐姐先喝杯熱奶定定心神。”幹淨清冽的聲音傳進敏姎混沌的大腦裏,眼前溫熱的奶氣飄散開來杯麵上的手掌粗壯有力布有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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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之所以會被世人以為古稀老人,就跟咱們覺著霍金先生早已去世是一個道理,人一旦盛名久已便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