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要叫他師父(2 / 2)

“過來。”兩個字,沒多大聲,卻不容決絕。我也就很沒骨氣的跟著他站到球桌跟前。

他開始教我最基本的發球,做了幾個放慢動作分解給我看:“看明白了嗎?”

我隻知道抓耳撓腮:“可能、大概、也許……”

然後那顆小白球就放入我手心:“有這個必要嗎?”我猶自做著垂死掙紮。

林徹不用說話,隻是直直看著我,我被看的頭皮發麻,乖乖彎下腰身,回想他剛剛的動作,試著將球拋出,然後揮拍——期待中的“啪”擊球聲沒有響起,“咦”球呢?我上下左右看了看,哎喲,我摸摸自己的腦袋,小白球終於落下,可惜是砸在自己的腦瓜上。

“不用把球拋那麼高,高出自己視線一部分就可以了。”

“噢。”我撿回小球,接著我的發球大業。揮拍,這次是碰到了,可惜碰到是自己握拍的手上,痛!我幽怨的望著林徹,指望他手下留情,放我一馬:“都跟你說我資質愚鈍,你還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

“剛開始學球都是這樣,多練幾次就會上手了。”林徹對我的祈求視而不見,隻是指點著我在動作發力上該重視哪幾點,然後就盯著我揮拍了。

我嘀咕著“暴君”,還是不敢不照做。又發球了幾次,終於可以讓球順利落在球桌上,不過不是觸網落下,就是出界。正當我鬱悶的練習著發球的時侯,一個男人走過來,拍拍林徹的肩膀:“老林,今天的比賽怎麼樣?有把握嗎?”

林徹看到來人,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不知道,交手再說。你呢?怎麼這次沒參加循環賽?”

男人拍拍額頭,垂足頓胸:“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惜比賽開始的時侯我在香港出差,隻能放過你這次。”

林徹捶了男人胸口一下:“就你那點實力,還不夠看!”

男人欲爭辯兩句,轉眼瞥我站一邊:“呦,林徹,你什麼時侯收了個小徒弟?還是個小美女呢!丫頭,我是林徹的朋友,孫臣,請問芳名啊?”

“你都叫我丫頭了,還問我名字做什麼。”我拽拽的頂上一句。

“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嘛!我的球技比老林要好噢,考不考慮轉投師門?保證不用多久就可以在你們公司的運動賽上嶄露頭角!”

“沒興趣。”我懶得搭理他,繼續我的發球練習。孫臣看著我不停的被球砸到自己,笑得東倒西歪,氣得我追著他打。

後來有人叫林徹去熱身,孫臣也將我拉過去,自來熟的很。我在觀眾席看著林徹在場上利落的身影,他的內斂在球桌上絲毫不見形跡,他的球走攻勢,拍拍犀利強硬,很少退台防守。孫臣和旁邊一些人,不時點評些什麼,我也懶得聽,純粹看他打球而已。孫臣跟我說,看球是很長球的,讓我仔細點看。

一來一往的,各中精奧我是有看沒有懂,隻是奇怪著,不是說一個人的性格和他的球風是有不可磨滅的關聯的,為什麼我就沒看出來他原來是這麼具有攻擊性的人呢?不過想想也對,誰的性格是單方麵的呢?哪個不是前一個小時活潑開朗,下一個小時卻憂鬱可比黛玉。

不過,說來也奇怪,都已經晚上十點,他怎麼都不給家裏打個電話?不像是個不顧家的人啊?難道我又看走眼了?

肚子餓了,巴巴的盼著比賽結束,拐人帶我去吃飯。中場休息的時侯,我自然的拿毛巾幫他擦汗,他愣了下,我很坦蕩的繼續將他臉上的汗擦幹,又給他遞了杯水。他咕咕的喝了幾口,又上場去。擦身而過時,我委屈的說著:“我餓了,你要在我餓死之前請我吃飯噢。”

他嘴角微微勾起,重新開始比賽時絲毫不見疲態,用我這個外行的話說,對方被打得落花流水就對了。結束的時侯,不少人叫他一起吃飯,他都婉拒,孫臣陰陽怪調著:“有了鮮花,誰還要小草啊!丫頭,請自己師父吃飯,讓師父請你就有違倫常了啊!”

我朝他扮了個鬼臉:“我才不要叫他師父呢!”遂,抬高下巴拉著林徹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