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不住。”善爺說道:“他就是一條瘋狗,見誰咬誰。”頓了頓,他道:“走,去李老頭家坐坐。”
“善爺,怎麼回事兒?好好的陽春樓,怎麼被燒了呢?”李老頭望著遠處濃煙滾滾的地方,說道:“我正準備去看看呢,隻是老鐵一直坐在我店麵不走,這個怪老頭,你說善爺出這麼大的事情,他也不關心關心。”
“李老頭,行了,就不要在我麵前表演你那低智的表演了。”善爺淡淡地說道。
李老頭說道:“善爺,這話怎麼說,我是真感到惋惜。別說你那陽春樓了,就是我這小地攤燒了我也心疼啊。”
善爺沒有理會李老頭的話,給自己倒了杯水。李老頭趕緊搶過來,親自給善爺倒了杯。善爺也沒製止,等李老頭倒完,才淡淡地開口:“說,是不是你做的?”
“善爺,什麼是不是我做的?”
“他們都在你這裏,包括龍子。”
“善爺,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什麼聾子啞巴的,我這又不是垃圾收費站,他們跑我這兒做什麼。”
善爺搖了搖頭,說道:“李老頭,你真以為我老了不成?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到底想要什麼?是我的位置,還是我這條老命?”
“嘿嘿,這可不是我所認識的善爺。”李老頭見自己隱瞞不下去了,索性也不在隱瞞,坐下來說道:“善爺,雖然你不承認,但你真的老了,以前你可從來沒怕過,現在竟然會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嚇破了膽,連自己的陽春樓被燒了,也不敢拿他怎麼樣。既然如此,善爺,你幹脆就下來吧,找一個地方好好度過餘下的時光,多好?”
“原來,你是真窺視我的位置。”善爺再次歎了口氣。
“善爺打算怎麼處置?把我殺了?還是把我交給那小子?”李老頭問道。
“既然已經翻臉,就不可能再有回旋的餘地。”善爺說道:“不過,你必須要死。把他們交出來,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如果我說我把他們都殺了呢?”李老頭笑道。
“那就隻能五馬分屍。”
李老頭瘋狂地笑道:“善爺,我會在下麵等你,希望不要讓我等太長時間。”
善爺揮了揮手,然後走出麵館。
黑衣人拿出匕首,直接將李老頭的四肢和腦袋給砍了下來。做完這些,黑衣人也走出了麵館。
“善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把麵館燒了吧。”
“是。”
王正回到豪情夜總會,沉吟了片刻,說道:“榔頭,如果我讓你做地下的土皇帝,你會怎麼做?”
“王哥不要說笑了。”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王正說道:“如果我沒說錯,龍子以及禿子的反叛,是你一手撮合的吧?”
榔頭臉色變了變,旋即恢複了正常。
“原來你都知道了。”榔頭說道:“不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隻是覺得趙無良膽小怕事,懦弱無能,根本就不配坐這個位置。”
“你想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要,但我覺得王哥既然有能力,就不應該委曲求全。如果你給我一次就會,我給你一個全新的黑社會,名副其實的黑社會。”
“你覺得我是委曲求全?”王正笑了笑:“錯,我不是委曲求全,我隻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血腥。有些人犯了錯,該死,但有人犯了錯,罪不至死,就要給他一次機會。趙無良雖然懦弱無能,是因為他沒有殺伐之心。這種人,就算犯了錯,也不會太大,但是有的人就不行了,一旦犯錯,將會導致無數人慘死——比如你,如果我一開始就讓你坐這個位置,深市必然會進行一次血的洗禮。”
“沒有經過血的洗禮,永遠也成不了氣候。”
“你覺得趙無良做的不好?”王正問。
“他不是做的不好,是沒能力做好。”
“如果換做是你,你能不能用如此小的代價就接替七爺的位置?”
王正的這句話,讓榔頭無話可說。如果開始讓他接替七爺的位置,肯定會免不了一場廝殺,即便不會出現血流成河的局麵,也會成為滿街橫屍的現象。
因為,他必須鏟除異己,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至少,之前和七爺關係密切的那些人,不能留。
“趙無良在哪兒?”
“他在黑三角。”
“如果他活著,以後你還是他最得意住手。如果他死了,你也沒有繼續活著的價值。”王正說完,離開了夜總會。
榔頭眼神中閃過複雜的神色,見王正的身影消失,他咬著牙,就要跳窗逃走。他很清楚,趙無良被綁緊黑三角,不會有任何活下來的機會。
所以,他隻能逃跑。
然而,他剛逃出窗口,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危險氣息撲鼻而來,他還沒來得及作出躲閃動作,就直接摔在了地上,徹底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