卲哥時刻都在提防著,所以王正在有所動作的時候,想將榔頭給甩掉,然後趁機逃跑。
可是,他沒想到王正的速度這麼快。他剛反應過來,他的手臂就被王正死死抓住,甚至他用盡所有力氣,竟然不能撼動他半分。
剛才,他竟然隱藏了實力?
王正一拳打在卲哥的鼻梁上。鼻梁乃是人體最脆弱的器官之一,鼻梁受損,劇烈的疼痛讓人很難忍受。
卲哥悶哼一聲,跪在地上,鼻血狂飆。
王正淡淡地說道:“我沒有多少耐心,從現在開始,每隔一秒鍾,我會在你鼻梁上打一拳,直到你說出背後的人是誰。”
說完,他又一拳揮出,再次打在卲哥的鼻梁上。
卲哥的鼻梁骨被打斷,幾乎緊貼著皮膚,濃稠的血水,流經他的嘴裏,然後滴落在他身上。
模樣很狼狽。
卲哥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他極力地隱忍著,但這種程度的痛楚,卻讓他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
疊加的傷害,讓他痛的險些暈死過去。
然而,這種程度的疼痛還未適應,王正又一拳打了過來。
接著又是一拳。
和他所說一樣,每隔一秒,就會打出一拳。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疼痛讓他的身體都出現了麻木。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血液流出的越來越多,他感覺到生命正在一點點被黑暗吞噬。
王正看了眼臉上幾乎沒有一點好肉的臉,蹲下身,在卲哥的衣服上擦了擦手。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不殺你。”王正露出魔鬼般的笑容:“幫我給你背後的人轉告一句話,不要試圖再來招惹我,否則你就是他的後果。”
說完,王正直接把他敲暈了過去,提著他離開了這裏。
第二天,所有媒體記者都接到了電話,深市公園門口的一座獅子雕像上,掛著一個人。
這個人的臉都被打爛了,低垂著腦袋,血水從他臉上低落,濺了一地。
有人懷疑他得罪了黑社會,遭到了黑社會的報複。有的人則懷疑他是某位高層,是恐怖分子的挑釁行為。
不管是哪一種,都給人帶來非常強烈的視覺衝擊。
當記者趕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被警察拖走了,而且現場也被保護了起來。
不過,他們還是從其他人的手中,得到了視頻或者照片資料。然後第一時間發表到網上。
一時間,這條新聞則成了民生關注的焦點。甚至關注程度都改過了童漾馨的緋聞事件。
“警察同誌,我是生活報的記者,請問那人什麼身份?他為什麼會被懸掛在這裏?是遭到了黑社會報複,還是恐怖分子的襲擊?”
這些記者紛紛對現場的警察進行參訪。
可是,這些警察顯然都收到了禁言的命令,對此不發表任何看法。
而且,為了不必要的恐慌。這些警察將現場拍照後,就匆匆將地上的血跡給擦抹幹淨,離開了這裏。
但這件事經過媒體,依然造成很大的轟動。不少人給政府部門留言或者打電話,詢問這件事的進展。
各路媒體報社老總,也不斷通過自己的關係,想要詢問出這件事的處理方案。
而且,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開了,甚至都驚動了上頭。
李傑頂不住壓力,隻能召開了一次記者招待會。
“我知道大家對這次事件很關注,我們也在很努力地尋找具體原因。慶幸的是,受害者並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傷的很重,暫時還不能開口說話,不過,醫生已經對他進行了治療,相信用不了兩天,他就能開口說話,到時真相就會浮出水麵。”
“你覺得這是一起黑社會報複事件,還是恐怖分子上層的挑釁?”
“關於這兩種猜測,我更相信這是一起普通事件。”李傑說道:“當然,也不排除那兩種可能。我隻能說,我會盡快結案,將罪犯伏法。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這段時間大家要小心,特別是晚上,不要獨自一個人活動。”
雖然對此做出了回應,但效果並不大,依然不少人給有關部門製造壓力。
李傑將上級領導的電話掛斷後,有些頭痛地揉了揉腦袋。他已經不知道這是他接到的第幾個領導的電話,全都讓他盡快結案,壓下這次慌亂。
“剛才的視頻大家都看到了,這次事情造成了嚴重影響,如果處理不好,有關部門的形象會承受很大的損失。”
“老李,廢話就不要多說了,大家心裏都知道,這件事會帶來多麼惡劣的影響。現在你是市長,也兼職著警察局長,你先說說你的看法?”錢千陽說道。
“三步。”李傑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步,必須要保證受害者的安全,他是這次案件的關鍵所在,必須要保證他的安全,排除一切被殺人滅口的可能。第二搜集所有周圍錄像資料,或者現場證人,尋找出凶手的身體特征。第三,加強防範,務必不要再出現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