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廈林立,朱樓暖閣的風景早已被拋到那泛黃的史書中,不複存在。
隻是我仍不能忘懷關於過去的點滴,總是時不時跑到圖書館或者什麼書店的曆史專櫃,一再牆上讀上一天。
隻是一天下來,也許我並不知讀的是什麼,隻在心裏對自己說:“近一點了。”
我自認對於曆史,是一種於理智之外的好感,便如同李白於詩,蘇軾於詞,漢卿於曲一般,當然,也許這個比喻並不恰當。我並沒有他們那樣博大的成績,深奧的情思,我隻是來往於書架與書架之間,在書頁和書頁間停停走走,像一隻在書海中的小蟲。
也自知太傻,隻是不知該怎樣,便如此下去。指尖輕觸著書頁,眉間縈繞著的,似已不是現在的氣息,仿佛麵前便是一隻香爐。他,在不遠處,瞧著我的臉。
慢慢地睜開眼,嘴上仍掛著癡癡的笑,卻猛然一驚,透過書架的空隙,一張猙獰的臉含笑的盯著我。
淩霄已……這個臭小子
“喬喬。”他怪怪的喚了一聲,轉身走了過來。
仿佛怕他看見似的,我便胡亂將書塞了進去,抬起額頭,又恢複了那幅處變不驚的表情。
“這裏是圖書館。”我很鬱悶得看著他依舊笑盈盈的臉,那麼大聲,很容易引起不快。
“我知道啊。”他很不理解的又揚了揚眉梢,耍帥的笑了起來。
真是沒辦法,對於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從咿呀學語期就隻能用一個辦法應對他,那就是回避。有的時候很想揍他一頓,但總是及時地轉念想到他一米八多的個頭,體育也相當不錯,跟他打的話……豈不是自討沒趣。故此,每每到此,我都隻能像現在這樣,一臉陰沉的逃離。
“去我家坐坐吧”他一個箭步趕上我,陪著那沒心沒肺的笑說道。
“好”
再簡單不過的回答。其實我沒有意向答應,也許是拒絕要費些唇舌吧,我懶得再說話,默然的跟著他走過去。
轉過一個彎,已離他家不遠,卻冥冥中聽見一聲叫賣聲,好像是古玩市場那類的。
“喂,你家附近有古玩市場嗎?”我嘎然收住了腳步。
“舊病複發啊?”又是一挑眉梢,帶點諷刺意味的笑浮上臉旁,他知道我素來喜歡這種舊舊的東西“向右轉。”
右邊?我下意識的聽話往右走,幸運的是他沒有動耍我的心思,沒過幾步,便有一個小販守在攤子旁叫賣。
“喂,斂之喬,裏麵的不一定好唉,”他還是止不住地笑著,隻是明擺著“心虛”二字寫在臉上。
哎,就隨了他的願吧,看他笑得那麼“可愛”。
踱步過去,他便裝模作樣的遞給我一塊玉佩,青如嫩鬆的綠,紋飾也不俗,隻是怎麼腦子裏嗡的一下,好像忽然忘記了什麼東西……
“很好吧,我說過我很有眼光”淩霄已那邊已把錢付了,便扯著我的衣服,向古玩市場外走去。拜托,你性子也太急了吧。?!
喂,大哥,送女生禮物也講究一下人家喜不喜歡吧!我恨恨的瞪著他,掙紮未果後便任由他把我東拉西拽地扽回家。“哦,遊戲!”他在前麵打開門,我歡呼著跑進去,想奔到電腦桌前,雙腳去不聽話地摔到了沙發上,旋即一頭紮進去。好像很累,真的很累,每一寸肌膚都似乎催促著我睡覺。我隻好困倦的攬著他家的粉紅豬抱枕,掙開了兩隻鞋,四仰八叉的倒在了沙發上。
“你還讓我當你是女生,有你這樣的女生嗎?!”他在身邊,小聲地嘟囔著,我心裏道,是你要我來的,又不是我上趕著,凶什麼!
隻是旋即,他聲音變得好大,震的耳膜都有點癢癢的感覺,他似乎在拽我的袖子……拜托,你至於麼?我盍著眼掙開他,可是他仍在不停的呼喊著我的名字……
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