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高興一會兒,老遠就看見了之前的警察正往我這邊走來,我知道我心中的不安預感驗證了,事又來了!
我的噩夢開始了,警局的人,將我重新帶回了警局。
審問我的警官將一堆洗得模糊的照片甩到了桌麵上,很多很多散滿了整張桌子。
他一臉嚴肅的質問我道:“請你解釋一下。”
我被問得意頭霧水,我需要解釋什麼?
疑惑著,我伸手將桌麵上的照片都攬入了懷中,一張張的細數。
照片裏,每一張裏,拍的人都是我。
正麵、側麵、背影。
我捧著那些照片,手細微的顫抖著,那個方向,那個位置……
是盛瑞!
“我……不知道。”不管他們信,或者不信,我的確是不知道。
這幾張照片,打亂了我的思緒,昨天在牆角聽的話,曆曆在目,揮之不去,充斥了整個腦海。
第一次,我感受到了恐懼,那種源至於內心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我,夢遊了,居然夢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依舊沒能從那個事情裏走出來。
警局的人專門請來了醫生為我診治,但是卻查不出什麼!
時隔多年,這個景區裏又死了人,而兩年前的命案也因此再次的從沉睡的海底浮上了水麵。
這次,被邀請到警察局的人,不止我一個,還有當年那個逃出生天的第七人。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他們將我和那個人放在了一起,麵對麵的晾著我們。
他是啞巴,而我不愛說話,於是審訊室裏除了安靜還是安靜。
我想如果這個人不是啞巴的話,或許我現在就忍不住開口問他了,問他兩年之前的事情。
可是縱使我心裏是這樣想的,我卻沒有付出行動,因為現在的場地不合適。
我沉默不語,他赤裸的視線盯得我發毛。
我假裝察覺不到,依舊出神。
我估算著時間,每一分一秒的算著,大概在晾了兩個小時之後,審問我們的人推門而進了。
他坐到了我們的上方,沉肅著臉色。
按道理來說,審問犯人應該是單獨審的,可是這個人卻非常的奇怪,他居然當著我的麵,審問著我身邊的這個人。
他開口就是一針見血,提及到了兩年前的事情。問這個幸存的第七人,當年在盛瑞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他又看到了什麼,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而這個人他是啞巴,所以警官問他的話,他隻能用紙和筆寫出來。
我看著他紙上的字,心中對這個人有了懷疑。
莫明德在沒有遇到兩年之前的事情時,他並不是啞巴。
後來變成了啞巴,是因為受了驚嚇,心中有了鬱症,才無法開口。
想想,能把一個人嚇出心理疾病的事情,這個人在經曆過後,無論是過多少年,如果他沒能抗拒內心恐懼開口說話的話,那再次提及時,他應該不可能會如此的淡定。
可現在他寫當年那個過程的時候,居然寫得這從流,這根本不科學,所以,這個人有問題,當年那六個人的死也有蹊蹺之處。
當莫明德寫完了一切之後,那個警官並沒有這樣就放過了他,因為那個記者死前曾經多次的找過他。
而死亡的那天,正好是記者從莫明德村子往回走的路上。
莫明德很可疑,但是相對的更可疑的人是眼前正在審問他們的警官。
那個記者的死亡時間到至今為止,已經過去了九天。
如果從一開始莫明德就有嫌疑的話,為什麼當初警察沒有立即找來莫明德審問,而是拖到了現在?
而且還當著我的麵審問,像是刻意的讓我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