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又是失業率增長的一年。
從大學畢業出來,我已經換了四五份工作了,頻頻失業的我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當地一處比較偏僻的旅遊開發區。
其實也說不上是很偏僻了,由於是處於開發初期,又修路,所以來旅遊的人很少。
我來到了這裏之後,在景區裏最好的酒店“家樂海邊度假酒店”應聘了一個很普通的酒店服務員。
這裏包吃包住,工資雖然不高,但是還勉強可以維持自己的生活。
酒店的規模不是很大,所以人員的數量也寥寥無幾。
當然最主要的是沒有人旅遊,所以在三番五次的裁員之後,酒店就剩下了十二個人。
而我是這十二個的其中一個。
十二個中,隻有四個人是男的。
經理、領班、電工還有我。
我每天都工作就是查房,查設備。
偶爾也坐坐前台,搞搞客房。
我是一個孤兒,由孤兒院撫養長大。
十八歲之後的生活一直是半工半讀,日子過的很辛苦。
當然大學畢業出來之後,我雖然沒過的有以前苦,但是也不好。
我想找人抱怨一下自己的生活,但是作為一個男的,那樣子又顯得我很矯情。
看著往日裏的朋友同學,一個個都已經成家立業,老婆孩子家裏暖。
再看看自己什麼都沒有,隻有孤身一人。
我害怕孤獨,可是我沒有人可以依靠,所以隻能裝作,我很幸福。
2017年的三月,迎來了美麗的節日,三月三。
可是盡管如此,人還是少的可憐。
酒店裏就幾個客人。
下午的時候,有客人問我,說那個靠海的酒店都做好幾年了,怎麼還不開業?
我默不做答,因為經理出來了,他成功的幫我把這個客人忽悠了過去。
美名約,那個酒店耗費資產太大,若是開業,按照如今的客流量,勢必會破產的,所以才不敢開。
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子的。
景區裏的酒店一共有五個。
家樂、怡夢、海恩、幸福以及那個還沒有開業的“盛瑞”。
家樂和盛瑞是一起建築的,但是盛瑞卻在2015年的那個冬天,停了工。
他們對外宣稱是資金暫時短缺,所以被迫停工。
可雖然他們是如此說,卻瞞不過悠悠眾口。
盛瑞之所以停工,其實是因為那裏死過人。
從2015年六月開始,一直到十二個月,半年的時間,一共死了六個人,同為男性。
平均,每個月都會有一個死去。
而死去的,並不是那裏的工人,而是在景區附近的居民。
死者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都是18—26歲,長得比較帥的男孩子,並且都是未婚。
死亡的共同特性,是精神受到攻擊,在極度恐懼當中死去。
說白了,就是被嚇死的。
於是盛瑞停工的說法就變成了“鬧鬼”。
當然這隻是傳言,事實上到底是什麼我不得而知,也懶得去理會那些。
因為我住的宿舍離盛瑞隻有一條路寬,以及一堵牆的距離。
我住了一個多月,也沒見有什麼東西纏上我。
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每天零點下半,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看著那座空洞洞的酒樓,突然覺得莫名的心悸。
我發覺我有點喜歡那座酒樓,因為晚上的時候,我在宿舍的樓下抬頭看過去,它給我的感覺很奇特。
我想,大概是我和它一樣,我們彼此都獨孤吧!
我站在宿舍的樓底下,細數著它的樓層,大概是十層。
因為每層樓都比較高的原因,所以即使隻有十層,它看起來卻依舊是非常的高。
當然,我忘了說,盛瑞是景區裏麵最高的樓層,也是最漂亮的一個。
也許是習慣了,每次下了班,我都會在樓底的待上一個小時。
偶爾帶上一瓶啤酒,幾包花生,悶悶的喝著。
今天晚上也是一樣,隻不過我這次隻拿了一罐啤酒。
按照慣例,我依舊是在宿舍的樓底下坐了一個小時。
因為明天要上班的原因,我回去之後,早早的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