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深秋的下午,蕭瑟的雨滴落在金黃的梧桐樹葉之上,稀薄而幹燥的空氣被渲染的惹出一片生機。
醫院不是死一般的沉寂,隻因為新病人的到來……
“看到沒有?外麵今天來了張加床。好象隻有十五歲呢,到現在還是昏迷這,家屬在旁邊守著,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進來的。”
“是啊,有點恐怖,剛剛我去看了眼,是個女孩,兩個眼睛都是紅色的,臉上都是青紫的,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可憐哦。”
……
半月之後,我手中多了一個病人,她正是琳兒。琳兒的症狀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她的知覺正常,但是有不自主的陣顫,有一點象癲癇的病人,但顫抖的頻率比較低,全身都不能自我控製。她不是市裏人,是從很遠的農村來治療的,那裏很落後,也掙不到太多的錢,所以琳兒的父母以及哥哥和姐姐都去了外地打工,隻留下沒有成年的她和奶奶在家中,當時,琳兒正在讀初中,成績是班裏的第一,在老師的眼中她是聰明有前途的乖寶寶,在家人眼中她是全家寵愛的老小。村裏各家的情況都大肆相同,年輕的勞動力都出去打工,而留下了老人和孩子。當然也有一些例外……
琳兒經曆的是一場非人的折磨,更是十五歲的孩子不應麵對的災難……
琳兒被惡魔強暴了,手段卑劣而殘忍,結果是將她這一輩子葬送……這種病是因長期腦缺氧造成,腦神經遭到破壞,並且牽涉部位很廣。這不是在她身上留下的淤紫和血條,這不是在她的臉上留下的紅斑和青痕。它不會隨時間的流逝而愈合,它不會因治療的得當而使琳兒能夠象他人一般過上正常的生活……
琳兒再不能走路,不能寫字,甚至進食也因為嘴的歪斜和顫抖而將食物灑出……
琳兒的病沒有因為藥水而有好轉,沒有因為高壓氧而站起,更沒有因針灸而能控製陣顫……
琳兒的病沒有使強暴她的人遭到應有的懲罰,琳兒的病沒有因為基督教徒的祈禱而轉好,琳兒的病沒有因為慈善基金的救濟而繼續得到治療,琳兒的病沒有因為被宣傳而得到長期的關注……
當時,傷害琳兒的惡人隻是被關在當地的派出所,是40多歲已經有一子嗣的已婚男子.琳兒很恨,父母很恨,我亦很恨……
琳兒很堅強,很想恢複別人站床用四十分鍾,她就用兩個小時,堅持將自己已經畸形的手腳固定矯形。即使頭痛也不停止,即使腳酸也不休息。琳兒不再象以前一般聰明,她的智商也因為傷害而下降,加減數學題目也不能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