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奈何橋下的船夫(1 / 2)

自上次東府第一戰,鬼界血貉幫灰飛湮滅,讓整個地府聲音四起。這次鬼界黑暗勢力又在東府書童、丫鬟的打擊下。被消滅的支離破碎,完全無力再於鬼界官方抗衡,更讓整個地府為之震驚。區區一個東院使者,豈不是有能力蕩平整個鬼界,甚至還有更高的能量沒有釋放出來。各處的黑幫開始商量如何應對,甚至連各處的執事都感到了不安,他們紛紛到判官府申訴,為什麼允許一個使者府具有如此強大的法力。

天天安撫各處的申訴者,判官漸漸開始後悔當初做那檔子事情。如果沒有當初,說不定現在可以清淨許多。現在自己是說又不能說,怨又不能怨,隻能連騙帶哄的一個個耐心打發掉。不行,他想著還是要去趟東府,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判官琿從東府出來,被街風一吹,覺得一陣陣寒意由內而外的不斷冒出。眼見了東府的能量,已經超過了自己判官府所擁有的,也就是說東府隨時能夠踏平判官府。本來判官再過兩百年後,在地府的任期就滿了,可以重回天庭。但這些年來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就足以構成羽漁出擊的理由,即便是他沒那麼做,但是上奏了閻王,自己一樣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甚至會被打入無間道。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思索了好一會,決定去地域一趟,找地獄執事魅商討對策。

在魅的密室裏,他與判官琿臉色同樣的凝重,原來地府這些年來黑勢力如此的猖獗,背後的靠山竟是他們。他們運用官方的渠道,每五年就去一次凡間,購買大量的假藥和毒品,然後以十倍的價格賣給鬼界的齒,齒分裝以後分售到鬼界、冥府、地獄三處的各個角落。一定時間後,三處的官方就會進行一次“掃蕩”,而這種名義上的掃蕩,實則是收取好處。於是黑暗勢力越來越龐大,假藥、毒品也越來越泛濫,這時候的閻王已經被架空,看到和聽到的都是一些表麵繁榮、歌功頌德的東西。

由於羽漁一千多年來的銷聲匿跡,讓判官對他根本就未予提防,以為他會一直消沉下去,以至到現在才發覺。判官琿與地獄執事魅足足密談了近三個時辰,終於想到了一條毒計,那就是把這個東府的青衣使者趕下忘川河。因為在流動的水麵上,很難布陣;在流動的水麵上,很難下符咒。而奈何橋旁,又是通往鬼界、冥府、地獄的最近之處,也是人流最大之處,便於事先布陣和集結力量。況且河對岸還有很多過不了橋的老妖,他們也從中獲取好處,想來也想除掉羽漁。

目前鬼界的黑暗勢力已基本被搗毀,冥府黑暗勢力本來就弱些,隻有倚重地獄的了。而如今的地獄已經沒有什麼所謂的官府力量了,從主事到小吏無一不是魅的親信,地獄的力量可以說是鬼界與冥府的總和。

判官琿急急的趕往閻王府,奏報閻王說今日奈何橋旁,發現有偷渡、走私的情況,而判官府以無力量可抽調出來,奏請恩準派東府使者前往執法,以扼殺這種違法事端在萌芽中。閻王在長期歌舞升平、夜夜笙歌中,早已喪失了警惕性和判斷力,輕易的就答應了。判官謝恩後立即又趕往地獄魅處,兩人連夜挑選了二十名有著千年道行的狐媚,特製了千壇加了毒品的瓊漿送至閻王府。這些東西都沒有送給閻王,而是分別給了自總管開始的各級奴仆和女婢,以求得他們日後能相對自由的進出閻王府,其他人則要想進入閻王府麵見閻王就非常困難了。

接著判官又去找了鬼王,吩咐他要努力的建立鬼界的新秩序,為了他早日成功,鬼界的所有力量都用於鬼界的治安,任何人求助都不得外派。琿還施法,將齒身上的符咒去除了大半,讓齒擁有了少許的法力。鬼王見此感激的一塌糊塗,對天發誓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不管任何人向他求助,他都會報請判官批準後再決定是否派人。

琿這才稍有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判官府,少許飲了點茶後,立即召集了冥府各院的主事。他假惺惺的征詢他們對於青衣使者有些什麼想法,因為他知道雖然東府使者做沒錯,但這畢竟是該各司衙處理的事情,所以他們一定麵子上掛不住,難免會有些意見。果然各院主事對東院使者都頗微詞,甚至對於其他院的使者也連帶了不滿,琿乘機挑撥說東府的力量是何等的強大,各院根本就屋裏對抗,使者府也根本未將各院放在眼中。這一說各院主事更是炸了鍋一般,各個聲討起青衣使者來。琿說自己其實也早有不滿,無奈閻王好像跟那東府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自己也沒有辦法。不過他有個想法,能夠為大家出口惡氣,也能夠借此殺一殺東府的傲氣。各院主事一致要求琿說出來聽聽,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大家就形成默契,成心看東府出醜。判官這才開始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計劃,那就是讓冥府各院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保持沉默不予理會,在一邊看東府的笑話。還有你們經常的去其他三府走動走動,盡量的使各院使者自行其事,不會連成一起、報成一團。各院主事交頭接耳了一番,表示讚同,並答應說會到臨近的使者府進行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