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伏地認錯趙澤軒不予理會,不論趙興的理由是什麼?他都不能再將他留在身邊,隻是此時做任何決定都不及將寶兒找到,輕輕閉上雙目再次睜開,趙澤軒心中擔憂漸深,現在最主要的是能找到寶兒。
趙興阻擋了趙子軒的腳步使得落後的翩翩能夠趕上哥哥的腳步,她匆匆忙忙追來早已沒有大家閨秀的優雅,卻不顯得狼狽。
趙興是哥哥的貼身侍從,自小陪伴哥哥身邊,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哥哥對趙興不似從前那般倚重,雖然察覺其中必有原由,但也從未見過有這麼大的陣仗,這裏是春暉園不是趙府,更加不是趙府的勢力範圍,趙興就這麼大刺刺的跪在這裏……
在她到來之前出了什麼問題?即便是好奇,翩翩也隻能將這股好奇壓下。
此刻她與哥哥的想法相同,都是要先找到寶兒,其餘的事稍候再議。
“趙興你可知道寶兒去了哪裏?!”
趙興停下了動作,額頭緊緊的貼在地磚上沉默不語,他的認錯是為了能阻撓趙澤軒繼續尋找,即使他有一千一萬個理由,也絕對不能再欺騙少爺,不然日後不論還能不能留在京城少爺也絕對不會再讓他留在身邊。
他自小跟在趙澤軒身邊,清楚的都知道他的脾氣,欺瞞等同於背叛,輕則被調離京城,重則被趕出趙家,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趙家的勢力範圍。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麵對翩翩的質問,趙興隻能選擇沉默不語。
自欺欺人,是麵對事情的一種辦法,但並不是每一次都管用。
“他在哪裏?別讓我再問一遍。”
相對於趙家曆來的當家人來說趙澤軒的脾氣太過於柔和,這或許跟他生長的經曆有關,待趙澤軒接手趙家開始,趙家已經是皇商生意遍布全國,而趙澤軒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任人善用,身邊有祖父留下的老人,又有趙老夫人在一旁指點,比起雷厲風行的祖父祖母他確實太過於柔和,但如今的趙家也恰恰好需要一個看似柔和,但不會由著心思行事的當家人。
也正是熟悉趙澤軒的人知道,他一般是沒有什麼脾氣,即使是宋家派人帶著退婚書來退婚趙澤軒也隻是麵色虛弱的說了一句拿印章來。
而此刻趙澤軒一張俊秀的臉冒著冷氣,雖然語調不高不低,仿佛在與人談論天氣,聊聊家常,可是趙興聽的出來,少爺是在生氣,而且很生氣。
翩翩問出的那一句不過是隨口的一問,聽到哥哥的話,翩翩簇眉厲聲喝道:“趙興!你若知道快點說!”
“……”趙興麵對兩位主子可謂是壓力山大,心裏不斷的做著鬥爭,始終沒有開口。
趙澤軒垂眸望著趙興的後腦勺閉上滿含失望的雙眼,幾不可聞的歎了一聲。
再次睜眼,同時移動拐杖邁開大步,一直攙扶著他的翩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帶到。
“趙興,你知道就快點說,欺瞞主子可是大罪,按照家規是要被逐出趙家!”
趴伏在地上的趙興瞳孔緊縮,抬起頭緩緩伸出手指,手指所指出了方向是春暉園的西北角,是整個園子最冷僻的角落。
與趙澤軒最開始要去的方向有所偏差,若是沒有趙興指路,他可能要好幾次才會去到哪裏尋找。趙子軒隻是望著那個比其它地方更為幽黑的方向幾個呼吸的時間便不再猶豫多問,朝著趙興所指的方向疾步而去。
趙興見他步伐迅速,心裏一沉,雙膝跪行了幾步脫口而出。
“小的一直在這裏守著,最先開始見到寶兒姑娘拎著一個小包袱從內院翻牆出來,隨後陵王殿下也匆匆的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