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琳娜匆匆下車,她看了下時間,鬆了一口氣,離婚宴開始還有一會兒,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步向酒店走去,剛要進門,就被門口的迎賓擋了下來。
“很抱歉,酒店被包下了,如果您不是來參加婚宴的請另尋他處。”
“我就是來參加婚禮的。”凱琳娜說道。
迎賓微笑著露出八顆牙齒,說道:“請您出示一下請柬好嗎?”
請柬?凱琳娜皺了一下眉,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掃過幾個看著她的迎賓,等電話通了她開口說道:“Winton~~~快下來接我,我沒有請柬進不來。”
“你不是不來了嗎?”電話裏傳來蘇明遠略帶戲謔的聲音。
“我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嗎?快點下來,外麵冷死了。”凱琳娜說完就掛了電話,見那幾個迎賓在看她,她輕哼了聲,不過也知道這場婚禮規格很高,畢竟出席婚宴的人身份特殊,為了安全起見對於進出人員都監管得很嚴。
蘇明遠很快就下來了,帶著凱琳娜進了酒店,邊走邊說:“你若是再遲一點,就打不通我的電話了,來得這麼匆忙可不像是預謀已久的驚喜,說吧,怎麼突然改變主意趕過來了?之前你可是說要和你家達令去度蜜月的。”
“我和他吹了,敢背著我勾三搭四,我沒閹了他都是好的。”凱琳娜握拳在身前揮了一下,咬牙切齒道。
蘇明遠驚訝地轉頭看凱琳娜,說道:“你們閃婚之後又閃離,你豈不是吃虧了?”
“我當然不能讓他白白占了我的便宜去,算了,不說他了,Alan婚禮來的人多嗎?”
兩個人一路聊天直到婚禮舉行的地方。
寬闊的大廳裏正中間留了一條鋪著紅地毯的路,旁側擺滿了酒席,此時也幾乎坐滿了人。這場婚禮形式並不新穎甚至很平常,酒店喜酒宴,再請上一個司儀,一場婚禮就這麼進行下來。與普通人不同的是在場就座的大部分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司儀也不是從婚慶公司請來的,站在台上的赫然是夏言輝,能讓夏大少來主持婚禮這還是頭一遭,知道夏言輝的人都表示懷疑,夏言輝在很多人眼裏一直都是不務正業的花花大少,沒見過他還有主持婚慶的天賦。
“今天是寧祺夜先生和蘇藍小姐的大婚之日,我僅代表兩位新人感謝各位長輩,朋友百忙之中來參加婚宴,嗯,在婚禮開始之前本人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夏言輝,和新郎官是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鐵哥們,介於哥們什麼都不缺,所以我就攬了司儀的活以此權當禮物送給兩位新人。”夏言輝在台上款款而談,台風穩重卻也不失輕鬆幽默,等席上眾人露出善意的笑容之後,他頓了頓繼續說:
“在場有不少長輩都是看著我們長大的,從小到大寧少一直是我們同齡人中最理智最能克製自己情緒的人,長輩們總喜歡把他當標兵一樣和我們做對比,可以說我們的過去就是一部血淚史,一直活在寧少的陰影下,以前我以為這樣苦逼的生活要過一輩子,沒想到老天居然聽到了我的哭訴,派人來收了寧少那妖孽。沒錯,這個人就是今天的新娘了。說起來,新郎和新娘還曾定過娃娃親呦~~~這得要多大的緣分才能天南地北的相遇相愛步入婚宴殿堂啊?”
大廳裏響起一陣不算很響的笑聲,大家都笑得比較含蓄。
夏言輝看著大廳幾乎滿席的人,笑了一下說道:“好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免得某人衝我放冷氣。下麵有請新郎上台——”
大家都抬頭看著,不少人彼此低聲聊了幾句,因為夏言輝隻單獨請了新郎,這很是奇怪,一般不都是新郎新娘一起出來的嗎?不知道夏言輝要搞什麼名堂,在場的人都好奇地看著。
寧祺夜一身筆挺白色西裝,頎長俊朗,剪裁貼身得體做工精細的西裝將他那身高貴優雅的氣質展露無遺。他之前一直坐在上席,早在夏言輝說要當婚禮的司儀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場婚禮不會那麼簡單,夏言輝要是不整出些什麼才奇怪了。果不其然,婚宴還沒開始時,夏言輝就讓他入席就坐,但新娘卻不讓他見到,而現在又隻叫他一個人上台,還是不見新娘。
“真正考驗新郎新娘的時刻到了,在古代拜堂之前可是要新郎將新娘從轎子裏背進屋的,現在換個法子,我們來找新娘——”夏言輝臉上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他側身看著身後的簾幕,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簾幕緩緩拉開,現出裏麵的五米長流蘇屏,等屏風完全現出來後,夏言輝又說道:“屏風後有八位真假新娘,現在請新娘們將雙手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