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幾人圍坐著,李淳開口道“中元之夜這采花盜必是跟了落了單的女子才會到城外,可這身手不似女子所為”
顧哲忽想起那夜遇見尹月的事。萬幸尹姑娘命大沒被那賊子掂上,心中便有些施施然。
正想著聽李淳又道“這銀簪怕是太深了,想這采花賊在江湖上人稱玉麵君,功夫自是不弱”
顧哲正想著出神。捕頭道“此人現今不死不活,脖子上的銀簪又不能拿開,問過大夫,大夫說這簪子插得太詭了”
李淳驚訝道“哦,說來聽聽”
那捕頭道“大夫說了,這人是遇了高手,這簪子隻要一拔此人便沒命了,現如今隻能讓他不死不活待著”
李淳敲敲桌子道“將此人脖子上凶器畫出來到城裏各個金器店查”
顧哲也不神往了“這簪子不一定是在此地打製的”
“不,我去看過,簪子是此地女子常用的,與別處女子常用的不同”李淳道。
“哇,你連這個都分得清楚”顧哲驚奇,又一想不對,九爺本來就是謹慎仔細之人,這樣的差別也隻有他注意得到。
待張捕頭一行人走之後,李淳對顧哲道“這次要去見見你師兄了”
顧哲道“正是,來了好些日子都沒去看看師兄,你是想向我師兄打聽情況”顧哲是聰慧之人。
李淳笑道“正是,記得別說我的身份”
相見不如不見
這日李淳與顧哲相約去怒川江,站在江邊,顧哲道“這怒川江繞著怒川山綿延幾千裏,不知怎地,追蹤一到此處便蹤影全無”
鏡湖的水還是一如從前,蓮花已開頹靡,從前那小船不知去哪了,李淳折了幾枝樹枝往湖中一扔,借力幾下縱了上去,顧哲一瞧也照著做,小順子隻在岸上等著,小島離岸本不遠,物是人非,幾株桃樹自生自滅,木屋尚在,久未居人,裏麵早已空無一物,李淳發了一回呆。
顧哲轉了一圈,島很小,四麵青山環抱,著實是個隱居的好地方,也跟著發了一回呆,許久才道“走吧”。
也難為李淳記得路,彎彎繞繞出了山。
過了幾日三人出城不多時,路過一個土坡,聽得土坡那頭傳來嬉戲聲,小順子打馬去看看,李淳斥道“有女眷聲音,成何體統”
顧哲倒是沒有什麼顧忌,探了頭,原來坡後有幾個女子在玩耍,一黃衣女子追著粉衣女子,另一紫衣女子在勸。見那粉衣女子一麵笑一麵正往這麵跑過來,那黃衣女子追了上去將她撲到在地不停地咯吱,粉衣女子隻好求饒,黃衣女子不依,隻聽粉衣女子喘著氣說“好妹妹,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怎麼罰都可以”黃衣女子這才作罷,這時紫衣女子追上來將二人拉開,待粉衣女子定了神,黃衣女子道“罰你唱首歌給我聽吧”
紫衣女子輕打了一下黃衣女子“真是胡鬧”
顧哲卻見那粉衣女子正是尹月當下靜靜地立在坡上看個究竟,全沒注意李淳麵色有異。
山坡下都蘭不依,多倫微笑看著她們,一會尹月又躲開,跑得急摔了一跤,多倫忙跑過去將她扶了起來,替尹月撣了身上的灰說“別鬧了,你瞧瞧手都破了”
都蘭佯怒道“哥哥總是偏心護著姐姐”
多倫笑道“你倆壯得像頭牛,哪要保護”
都蘭與安琪氣結,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對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