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尹月回到堡中已是掌燈時分,迎麵遇見管家福伯“你這孩子上哪去了,這晚才回來,首領帶人找你去了,怎麼?沒碰上?”福伯一麵迎上來,一麵抱怨,一麵又吩咐跟在身後的家仆“快去通知首領,尹姑娘回了”家仆應了一聲,快步出了府。
尹月忙向福伯賠禮,福伯擺擺手道“怕是還沒吃吧,給你留著呢,你先用著。”
那邊安琪與都蘭大約是聽得福伯的聲音也循了過來,都蘭嚷嚷道“姐姐這是上哪了?急死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出去走走迷了路”
“回了就行,大家都散了吧”安琪揮揮手,遣了眾家仆,都蘭摟著尹月的胳膊,“姐姐沒吃吧?我們也沒吃,哥哥等得心急尋你去了”
待得多倫回來,尹月忙上前陪罪,多倫道“不礙事,隻是這麼晚未歸總是讓家人擔心”
“家人”尹月默念,不覺心中一暖。
關於丟馬一事,多倫並未責怪,倒是好聲安慰,命人挑了一匹性格溫馴的馬給尹月使。
謝安琪忽然甚是不安,多倫的母親與安琪的母親本是表姐妹,隻是安琪的父母去的早,甘老婦人不舍遂將她帶回甘府,謝安琪自幼聰明過人,十五歲便助多倫打理甘家產業,練得一手好劍法,便是女工也是做得相當出色,甚得老夫人喜愛。老夫人早前曾放出話來,意將謝安琪許配多倫,隻是後來老堡主西去,老夫人太傷心,久久不能介懷,這事便也耽擱下來。對於表哥,安琪心中當真是頂頂喜歡,也總認為表哥除了她之外不會看上別的女子,可是,今天的一切,打倒了安琪心中的自信,這個病怏怏的尹月成了安琪心中躲不過去的坎。
京城,李淳負著手望著遠處,他在靜等一個人,從南境回來已是半年多,聽得有腳步聲知是等的人到了,果然,小順子領著晉王進來,李淳忙迎上,行了禮,上前道“見過四哥”
晉王微一晗首道“自家兄弟不用多禮了”兩人坐定,小順子上了茶,將門帶了輕輕退出。晉王端了茶品了瞧著李淳道“九弟,你如今還是這樣欲欲寡歡,讓人,頗為擔心”頓了一下又道“母妃想你想得緊,你若是有空進宮去看看”
李淳道“是”
晉王歎了口氣道“如此便好,現如今皇上氣也消了,隻是日後行事不可再莽撞”
李淳點頭“四哥教訓的是”
晉王站起來踱了幾步“這事也隻和你說了,西海與梁交境之地怒川山夜影族與一極大的教派相傳是從西極洲傳來,名叫暗夜行者,亦叫暗夜殺手,是個專門以刺殺為業的邪門宗教勾結。”理了下思路又道“教團中的刺客訓練營,名震西奇洲大陸,甚至就連我朝都有耳聞。其職業素養之高,對工作之敬業,就連中土都有人不遠萬裏去雇用邪教地高手,前來刺殺仇敵。據說成功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晉王一口氣說完,看來這事極為他是極為重視。
李淳盯著這物件道“四哥是想小弟去查查”
晉王點點頭憂慮道“一旦為他們所用後果不堪設想,留在日後是禍害,我總以為五年前那樁舊事與它有關”
“四哥的意思是?”
晉王拉著李淳的手“這事隻有你可去辦,方可放心,我現今不便出京,京城如今現象你也是知道的,五年前的事倒讓你因禍得福,父皇如今對你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母妃更是不忍再逼你,你也得了教訓,上次那個若不是你做的過火.讓父皇不了台,如今父皇氣也消了。對你終是寬容,你現雖是郡王,其餘的皇兄知你如今的性子也不同你計較,便是皇叔也不曾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