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咦”了一聲,走到初心麵前道“我這十數日未來,怎麼添了新人”
旁邊吳媽道“這是新來的婢女名喚初心,來了有幾日,機靈的很,你姑母喜歡便收了,來,這是舅爺府上的梧桐小姐”
“見過夏小姐”初心乖巧地行了禮。
梧桐笑道“果然機靈”
夏梧桐,鎮國公的千金,當朝國舅的女兒,大姑母是當今貴妃,小姑母是顧夫人,晉王是他的表哥,當然燕王雖不是貴妃所生卻是貴妃一手帶大,關係親厚的很,這夏,顧兩府就她這麼個女孩子,自然是嬌寵的很。她琴棋書畫無不一精通,算得上是才女,故而眼眶頗高。
月很少生氣,今日卻很生氣,因為詩妍誆了梧桐去晉王府,說是去尋九王,九王確實在晉王府的後花園,除了晉王,還有晉王妃,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啊是王妃的表妹,表妹說了,做個側妃也可以,李淳心道“四嫂這是叫我難堪哪,娘娘素來喜歡她,若四嫂在娘娘麵前使壞,娘娘肯定會為難月”進退兩難之際,梧桐闖進來解了大難題。晉王妃氣得心頭直哆嗦。
月不知此事,隻知詩妍自作主張進了不應進的地方。寒著臉道“跪一夜”
阿狸想說情卻被一道寒光擋了回去。“你也跪一夜”這事若不是阿狸透露口風洛施是不會知道的
李淳未料到一早被娘娘叫進宮裏說是與那南越公主成親時李淳呆若木雞,當驚醒時為時已晚,李淳在娘娘的寢殿前跪了一夜,被貴妃派人綁了回去,並被勒令成婚前不準進宮。貴妃的意思是成了婚小倆口在一起久了便能生出情意,若隨便哪個女子都能成為九王妃豈不是叫人笑話。叫旁人看了也以為內外有別。如今太子之位尚未定,宮內風雲待動,稍有差池滿盤皆輸。
深夜的晉王府燈火通明,晉王也正是頭痛,晉王妃在一旁勸道“婚期都定下了,這次皇上與母妃觀點可是一致,他最聽你的話,你今夜好好勸他,若當真是若怒了皇上,後果不堪設想”
晉王頭痛的緊,剛與南越交好,邊境太平,北麵西海蠢蠢而動,與西海國近年摩擦不斷,皇叔北平王又有反心,此時又出這檔子事,叫他真正為難,現在也隻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身為皇子為國家作出犧牲是必須的,也不過是娶個妃,不喜歡大可再另娶喜歡的,反正這天下的男兒三妻四妾最正常不過,何況他還是個皇子,思至此問王妃“小九怎地還沒到?”
“大約快了,這一來一去的總費些時間,他心中有情緒定不自在,我備了些酒,你與他喝些,寬寬他的心”王妃道。
黑影一身玄衣發束起,蒙著麵巾立在院中,聽著晉王妃與那晉王絮絮叨叨個沒完,她極不願當著這樣的女子麵前殺人,但時間等不及了,再有幾個時辰天便亮了,常言道:月黑風高殺人夜。
她行事從未失過手,這一劍自信滿滿刺向晉王,在晉王妃的驚叫中飛來一個黑影,劍便斜斜地刺入那人胸前,待她看清來人時,劍已出手又何來收手?哪知劍入體二寸被她生生停住,抽劍回身,巨大的衝力砸向自已,她悶嗯了一聲,生生將一口血咽了下去,她隻聽有人叫九殿下,有人叫九弟,還有人叫燕王,她盯著受傷的人,晉王扶著他聲聲叫著“老九,老九”她才明白他真的叫阿九,隻是後麵多了個字,九王。麵巾後自已的臉怕是很難看,他胸前的血汩汩地往外冒,她很清楚再晚他便沒命了,這些都在電光火石間的轉念,她欺身上前,晉王妃嚇得花容失色,那滿頭珠翠晃眼的很,右手拿劍揮著,左手在晉王妃頭上一抽,一枝金釵握在手中,晉王試圖保護他,晚了,金釵脫手而出,她的暗器不是數一數二的好,隻要看一眼,便是閉上眼她也能找到。金釵不偏不倚插入穴道,此時,護衛已驚動,這晉王府的護衛也是一等一的好,行事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她不想殺無辜之人,劍去處皆是傷了四肢,人太多了,何時才能完結,院中有樹,越過這院子便是花園,出了花園便是河道,自已也受傷了,這晉王府的護衛也是有高手的,若自已不受傷還是好應付,這車輪大戰對自已實不是個好法子。心念此,劍花翻轉將自已圍了個透,一時竟無人近得劍氣處,她收了劍跑向大樹處腳蹬樹身縱身躍上圍牆,前麵便是河道,她回身,將劍與肩平起,用力,劍身如飛輪般在空中轉著圈砸向追兵,當她遊出好遠看到後麵密密的火把在沿岸排成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