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張角自創太平道,與弟弟張寶張梁合稱天公將軍,地公將軍,人公將軍,打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號起兵作亂,加之百姓積怨已深,一時之間,舉國遍是黃巾賊,流民四起,官軍措手不及,節節敗退,史稱黃巾之亂。
正史有雲:“初,钜鹿張角自稱“大賢良師”,奉事黃老道,畜養弟子;跪拜首過,符水呪說以療病;病者頗愈,百姓信向之。角因遣弟子八人使於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轉相誑惑。十餘年間,眾徒數十萬,連結郡國;自青、徐、幽、冀、荊、楊、兗、豫八州之人,莫不畢應。遂置三十六“方”。“方”猶將軍號也。大“方”萬餘人……
中平元年,大方馬元義等先收荊、楊數萬人,期會發於鄴。元義數往來京師,以中常侍封諝、徐奉等為內應,約以三月五日內外俱起。未及作亂,而張角弟子濟南唐周上書告之,於是車裂元義於洛陽。靈帝以周章下三公、司隸,使鉤盾令周斌將三府掾屬,案驗宮省直衛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誅殺千餘人;推考冀州,逐捕角等。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馳敕諸方,一時俱起。皆著黃巾為摽幟,時人謂之“黃巾”,亦名為“蛾賊”。殺人以祠天。角稱“天公將軍”,角弟寶稱“地公將軍”,寶弟梁稱“人公將軍”。所在燔燒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據,長吏多逃亡。旬日之間,天下響應,京師震動。”
遠處狼煙四起,官道上一隊難民在斜陽下慢慢走來,一個個臉上寫滿了驚懼之色,不用說正剛剛遭受了磨難。這堆人中一隊人馬分外顯眼,別人都是步行,這隊人中不但有幾匹馬,更有一輛馬車,讓人暗暗稱奇。
隻聽車中一老者喚道:“水頁,離徐州還有多少路程?”。一少年催馬上前,作揖道:“稟告父親,此去徐州尚有三四百裏,但路途上順利的話,不出十日便可到達。”老者道:“幸得吾兒機智,老朽才得已脫身。水頁辛苦了。”少年忙說:“父親哪裏的話,為父解憂自是分內的事,隻可惜那黃巾賊勢大,孩兒未能多殺幾個狗賊,上報朝廷。”老者道:“吾兒不可勉強,待到各路官軍彙集,便是那黃巾賊子滅亡之時。”
原來這一隊人馬是平原主簿劉氏一家,在當地也算是名門望族,可惜張角於巨鹿,廣宗一帶起兵,距離平原不過百裏之遙,劉氏一家自是首當其衝,先遭其難,族人家丁死傷無數,不得已奔徐州表親而去。這少年是劉家長子,名吉,字水頁,自幼好遊學,也小有幾分武藝,隻是生的太過白淨,渾身上下又有一身書卷之氣,外人見了隻道是一弱書生罷了。
突然之間,不知誰大喊了一聲:“黃巾來了!”百姓紛紛慌忙奪路而逃。要說對這黃巾百姓本是還報的一絲希望的,但黃巾一時之間就有了百萬之眾,糧草補給就成了大問題,隻能與百姓間掠奪了。
劉吉定神一看,原來有二三百黃巾,不用說定是搶奪來了。隻聽一匪首模樣的人指著劉吉說:“那一家是大戶人家,肯定有金銀美女,這下我們發了,大家跟我上。”劉吉心中一震:這幾日多次遇到黃巾兵,雖都是有驚無險,但幾次衝擊下隻剩二三十部曲家丁,而且人人身上帶傷,又趕了一天的路,人困馬乏,此番怕是在劫難逃了,這可如何是好。眼見黃巾就要衝了上來,劉吉不再猶豫,對旁邊一個還要年少幾歲少年說:“水樺,你帶大家先走,我在此拖住賊兵。”這個被喚作水樺的少年泣聲道:“大哥,我們要走一起走!”劉吉把臉一橫,怒道:“二弟糊塗,如此拖延下去,我們誰也跑不了,休做婦人之仁,父親年邁,家中事情你要多多用心,我們兄弟日後定會重聚,快走!”最後這句幾乎嘶喊出來的,而後就不再理會弟弟,召集十幾個較有戰鬥力的部曲家丁,上馬來戰黃巾。
想起家園被毀,和親人失散的痛苦,劉吉心中燃氣一股熊熊怒火,對周圍人說道:“當下黃巾作亂,對抗朝廷,禍害百姓,害得我們妻離子散,流離失所,現在又羞辱我們,大丈夫堂堂七尺之軀,不能殺賊報國,留此身何用!不過此番凶多吉少,不願意的退下便是,我不會難為你們。”本來還有人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打算一開打就腳底抹油開溜,但在劉吉這極富感召力的話下無不燃起一腔熱血,士氣大增,紛紛說道:“誓死追隨大公子左右!”劉吉滿意的說道:“好,隨我會會那黃巾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