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過後,花轎被炸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霹靂啪啦的火燒的正旺,濃濃的黑煙讓人睜不開眼睛。後麵趕來的侍衛們默默的打掃著地上的淩亂。
“瑾兒,我的瑾兒。”上官秋柳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任由冷蝶怎麼勸都不起來,眼睛裏一片失神,嘴裏一直叫著木秋瑾的名字。木思源站在那裏看著花轎,心裏懊惱不已,一步,就差一步,如果他再快一點的話也許瑾兒就不會死了。是誰,是誰要這麼狠心的殺死他的瑾兒?
“別管我,別管我,我要去陪我的女兒……”原本失魂的上官秋柳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掙脫冷蝶的手往花轎的方向走去,“不行,我要去陪瑾兒,她會害怕的。”
木思源上前將上官秋柳禁錮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柳兒,不要這樣,瑾兒已經死了,別這樣。”
“你滾,滾,瑾兒是不會死的,她是不會死的,不會……”‘嘭’上官秋柳就那麼直直的暈了過去。
楚墨琛看著淩亂的街道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不敢相信,她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殺害,他真的太沒用了,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傳令下去,從此與天山門誓不兩立,見一個殺一個。”
聽到這樣的命令,卓一凡知道他動怒了,同時也明白,他對她動了真情,用了真愛,不然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與天山門為敵的。
“師兄,那個女人往城南跑去了。她受了重傷。”突然跑來一個黑衣人衝著屋頂上的一個黑衣人大喊。他帶來的這個消息無疑是給失去希望的人帶來了希望。楚墨琛在他剛說出‘那個女人’四個字的時候就衝著他所指的方向而去,接著是一群黑衣人跟了上去,再接著就是卓一凡和皇甫少樺,藥王,妖詩詩。而妖詩詩去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木秋瑾到底是什麼樣的本事,竟然在那麼大的爆炸中逃出生天,同裏沒有驚動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如果不是這個黑衣人,他們還真的都以為她死了。
木秋瑾踉蹌的往前跑著,手緊緊捂著胸口的位置,而手縫裏全都是滲出來的鮮血,順著衣角落到地上,她的身後已經形成了一道長長的血線。嘴裏喘著粗氣,臉色蒼白,頭開始出現眩暈的狀況。盡管是這樣也沒有阻止木秋瑾前過的步伐,她忍著痛往前走,她要去擁有最美好記憶的地方,那裏全都充滿了他們幸福的記憶。她感覺到自己就要死了,其實她是可以逃得出來的,可是最後卻放棄了這個機會,她想要賭一賭,如果她能真的再一次大難不死的話,那她跟他就從此一刀兩斷,再無任何的瓜葛。
“逍遙,逍遙……”當再一次站到這個亭子裏,木秋瑾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腦海裏曆曆在目的全都是那天幸福的影像,可是最後它們全都變成了泡沫碎了。
累,真的好累。木秋瑾虛弱的身子慢慢的倒下,眼前的景像也越來越模糊,頭越來越重。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影。身影慢慢的蹲下,與她直視著。
“你也不過如此嘛!看來傳言都是假的,你是人,並不是神。”水一心低眸看著虛弱的木秋瑾冷嘲道,“昔日的夜碧落,如今天的木秋瑾,我還真是想不明白,你明明已經死了,卻又換了幅麵孔回來。可憐的打著為逍遙王爺複仇的旗號將皇城內搞的一團糟,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還知道些什麼?”木秋瑾強撐著最後的意識冷冷說道,“不對,應該是誰告訴你的?讓我來猜一猜,你背後的人是誰?皇後?還是宮貴妃?可者是……”
“她說的很對,你很聰明,在你麵前我都有些害怕,不過現在看來沒什麼好怕的了,因為你就要死了。”眼裏閃過狠曆。
“嗬嗬嗬……”木秋瑾冷笑一聲,“你就不怕他知道這件事後不放過你?”
“知道?你以為我還會讓他知道嗎?你去死吧你。”手中驚現匕首,眼裏狠毒的目光像是要將人刺穿,匕首直直的刺向木秋瑾的胸口。木秋瑾冷笑一聲,手中的動作比水一心更快一步,一根銀針刺向她的頸部。
握著匕首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瞳孔放大,不敢相信的轉眼看著木秋瑾,“你,你”
“怎麼?不相信是嗎?我告訴你,就算是要死,我也要拉你坐墊背的。這個世界上能傷得了我的還沒有幾個。”木秋瑾慢慢站了起來,而她坐的那個地方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就在剛剛,她用銀針狠狠紮了自己一個才讓自己清醒著,沒有被水一心得逞。木秋瑾鉗製著水一心一點一點往前走,而水一心則是任由她。因為眼角的餘光正好看到銀尖上麵塗了一層黑色的東西,不用想就知道是毒藥,木秋瑾跟著藥王那麼多年怎麼可能連點毒藥都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