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與高嵐相視一笑,斬釘截鐵地說:“哪兒也不去,回家!”
“對,回家。”高嵐說。
“是!”司機啟動懸浮車,穩穩地駛離醫院。
接下來的假期,葉飛唯一的任務就是陪伴家人。
當天晚上,白燁就帶著老婆孩子趕到了葉家,和久別重逢的兄弟歡聚一堂。
白燁不久前調入新建的空天母艦任職,擔任某航空兵師的師長。
與同齡人比起來,四十出頭的大校師長無疑屬於年富力強,前途遠大的精英人士,但比起葉飛這個中將來說差得太遠,讓平時一直感覺不錯的白燁深感挫折。
老頭子白羽鵬沒少拿這事兒教訓白燁,搞得他一見到葉飛就忍不住抱怨,委屈的表情半真半假,惹得葉飛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心靈重創的哥哥。
大嫂於笑笑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好,雖說白燁這些年不怎麼受重視,頗有些意誌消沉,以至於差點離開了軍隊,可是與葉飛和高嵐的兩地分居比起來,她的生活無疑要正常得多。
當晚白家三口就住在了葉飛這裏,第二天,葉飛夫妻帶著兒子葉琪和高氏二老一起趕到白家,與白老爺子好好熱鬧了一番。
幾天後,剪刀等人先後康複出院,險死還生的感慨不足為外人道,他們同樣得到了補償假期,得以與家人團聚。
2223年2月15日,新源號全體人員結束休假歸隊,然而就在眾人剛剛返回集團軍基地不久,剪刀和蔣雪就找到了辦公室裏的葉飛。
站在葉飛麵前的夫妻二人臉上洋溢著名為幸福的笑容,剪刀笑得大嘴撇開,露出滿嘴歪歪曲曲的大板牙:“頭兒,我要當爸爸了!”
“什麼?”葉飛騰地躥了起來,“太好了,什麼時候的事?”
聽到這個消息,葉飛和剪刀一樣的高興。
國人延續午香火的觀念雖然早就沒有了,但是人這一輩子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唯一真正能夠延續的就是後代血脈。
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葉琪都能往家裏娶老婆了,剪刀黑熊這些讓人操心的貨卻一直沒有半點動靜,偏偏這種事情又不好一個勁地猛催,結果幾個人一耽誤就是這麼多年。
“剛剛才發現。”剪刀嘴都合不上了,老夫老妻了,還可勁扯著蔣雪的手不鬆開。
剪刀笑得沒心沒肺,可蔣雪卻笑得很勉強。
葉飛收起笑容微微一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剪刀,回去收拾行李去吧。”
“啊?”剪刀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頭兒,我怎麼不懂你的意思?”
“有什麼不懂的,回去收拾東西等調令,蔣雪已經不適合在戰艦上服役了。”葉飛掩飾著心底的惆悵說。
先是黑熊狼崽,現在是剪刀蔣雪,怎麼突然間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地全都離開了?
剪刀一下子急了:“頭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飛猛一揮手,強硬地截斷剪刀的話,“你是什麼意思我不管,我的意思你必須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