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大廳內走出一個笑容可掬的男人,據我推測是現在大堂經理之類的職務。
他先向眾人做了揖,然後不急不緩的說:“各位請問是紅柳還是綠杏或黃鶯?”
我記得電視劇裏麵的台詞一直都是大爺你聽戲還是唱曲,怎麼到這裏就變成紅的綠的黃的了。到底他們是現代人還是我是現代人?為什麼感覺他們都比我潮流的多呢,我沮喪,我淚崩…。.
葉修轉頭對我說道:“紅柳指的是滿漢全席,一般是權傾朝野的官宦的席桌。綠杏是針對普通人家或者對三珍海味厭惡的。最後黃鶯是鑒於紅柳和綠杏之間,多數是喜慶人家的餐選。小小到寺廟多是素菜,你一直在宮中恐不習慣,就在紅柳和黃鶯之間選一個吧。”
我怔住了,原來吃飯還有如此多的學問,我這個吃貨穿越後居然連個和尚也不如。我緩緩抬起頭沒瞧見各位期待食物的眼神,卻看見那老板對葉修那赤裸裸炙熱的眼神,我敢保證那絕對比我看美男的眼神要專注,難道這個年代就流行起基友?不行,葉修是我來這個世界唯一對我好的人,我不能讓別人搶了去。
於是我故意晃動了一下身子,恰好擋住了老板的視線,自以為很柔聲的說道:“不如我們也來個紅柳試試吧。”
葉修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好,掌櫃的帶路。”
很多年之後我才知道紅柳是如何的鋪張,也是很多年之後紅柳意味著什麼,那是葉修不曾說過的。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因為古代那該死的尊卑有別馬師傅執意要在大廳用餐,你說大家圍桌吃飯多好,非要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尊卑有別不是煞風景嗎。馬師傅走了無所謂,至少得留一個阿紫在身旁呀。於是我用眼神示意阿紫閉嘴。
不知道是我眼神不夠凶狠還是她和那馬師傅有奸情,隻聽阿紫弱弱的說道:“小主,奴仆是不能上席的。請小主慢用。”
我急了,難道非要我挑明就我和葉修兩個人,葉修那定力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我?別難為我好不好,你說這孤男寡女的多難為情呀。我求助的望向葉修,葉修好似也覺得孤男寡女用餐傳出去不妥,沉思片刻說道:“阿紫你留下來在旁伺候。”
一語定乾坤,阿紫黯然跟隨。小樣,原來真有“奸情”。
看到滿桌的菜我不得不說奸商一直都存在,菜的品種繁多雖然樣樣精致,但每盤的分量和貓食接近,每樣菜都是用類似玻璃一樣透明的容器盛裝。不過估計這時代還沒玻璃吧,難道是水晶?而且是天然水晶?
我心髒那個顫抖呀,我發誓我真的是不由自主且情不自禁的伸手端起了那個容器,原諒我這個二十一世紀沒見識且膚淺的女人吧,我從來沒見過用水晶盛裝的餐盤,當然玻璃盤見過不少,為了給自己心裏減少負擔,我在心裏默念,我是專家,為了國家以後的建設,為了我國以後手工業的昌盛,為了驗證這國明翠的經濟實力,我必須仔細鑒定這盤的真偽!
許是我義正言辭和貪婪地神情打動了阿紫,隻聽見阿紫無比糾結的說道:“小主,您若喜歡那份菜,我們可以叫掌櫃的再來一份,這裏的菜分量確實少,但您若需要掌櫃是義務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