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日子無憂無慮,快樂而漫長。
這一天,傍晚,放學回家,姬天瑜抓了一大袋魚回來,準備給母親做頓魚湯,回到家裏時,從裏麵傳來母親的哭聲,姬天瑜馬上丟下魚,跑了進去,隻見母親正哭的傷心,外公易時俊蹲在一旁,看到孩子回來,易婧詩哭得更傷心了“阿吉,你爹去了,在到扶水郡的龍須山上收貨的路上被叛軍殺了。”
姬天瑜頓時覺得五雷轟頂,覺得什麼東西塌了,但他沒有哭,強忍著不露出神色,讓內心鎮定,心中快速回想。
叛軍來到扶水郡了,雖然他在碼頭上聽水手們說世道不平,外麵天災人禍,各地起義不斷,但也就當故事聽,但沒想到已經波及來到扶水鎮,而麟川郡離扶水郡不遠,加上麟川郡富庶,叛軍一定會來這裏。
果然,就聽到外公說道“阿吉,你回來正好,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裏,快收拾好,馬車已經在準備好了。”
“:好,我們去那裏?”
“:不知道,走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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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姬天瑜一行人坐著馬車來到郡裏,大街上已經亂成一片,小孩的哭聲,大人的叫罵聲和馬匹的嘶鳴,有人不小心被人撞到,手上的火把掉在地上,遇上商店門前的布簾,頓時燃燒了起來,火光衝天。
“快逃啊,叛軍就要來了。”
“他們會殺人,搶了我們的財物的,大家都快點走。”
“火!火!火啊,燒起來了。”
“別管了,逃命吧,又燒不著你。”
“爹,爹,別丟下我。”
街上人擠人,加上燃燒的大火,姬天瑜的馬隊一時進退兩難。
“:大柱子,大柱子。”姬天瑜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在人群中掙紮的高個。
“阿吉少爺。”
“你怎麼還不回家。”
“我剛才把魚拿到集市上賣,想換些藥給我娘親,怎麼辦啊,回不去了,那邊的路燒起來了,我的娘親哇。”
“上車,上我的車,會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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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邊是什麼,天啊,是軍隊,叛軍來了啊,你們都給老子快點,救命啊。”
“郡守呢,守衛軍去那裏了。”
“還郡守,守個屁,早帶老婆孩子逃了。”
“混蛋,就這樣丟下我們不管,要是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那幫叛徒。”
遠處,一大隊疲憊不堪,衣衫襤褸的的人馬出現在官路上,人馬浩浩蕩蕩,隻見首部,不見尾端。叛軍們遠遠看到無人守衛的城牆,大聲歡呼。獨眼的叛軍首領向後麵喊道“:都給老子靜靜,我們就到麟川郡了,麟川郡!大家都知道吧,裏麵有大把的金子和美女等著我們,孩兒們,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拿下麟川郡,我放大夥三天假,大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玩個痛快吧。”
“啊!啊!啊!,王大將軍萬歲,王大將軍萬歲,呼啦!”
後麵跟著的枯臘之色的農民也露出希望的神彩,全然忘記了自己在前不久也是被搶奪、被裹挾的一方,麵前那些騎馬的正是自己的敵人,自己的妻女被他們淩辱和虐殺,但自己也要活下去不是,一會為主人立了功,就有吃的了,家人也就有機會活下去了。
沒了守衛的保護,堅實的城強就是個擺設,叛軍不費吹灰之車就攻進來了,之後,百姓一個個倒下,血流成河,禽獸的狂歡和嚎叫。
“殺人的感覺真好,我就喜歡看到這些兩腳羊跪在我麵前求饒的樣子,然後我一刀砍去,看著這些人死不瞑目看著我,然後再一刀把那眼球戳爆,真是爽死了。”一名身材強壯的叛軍哈哈大笑,沾著獻血的滿臉胡渣顯得格外猙獰。
“李兄有所不知,殺人固然爽,但還是不及床上之歡,那些小娘子的叫聲好聽,我最喜歡十四歲的小娘子,不但身體有股奶香,叫聲也如百靈,老了就不爽了。”一個道袍書生手上搖了搖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