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跪倒在地,疼痛讓他無法在還擊了,看著此刻表情痛苦的他,皓岷對著他吐了口口水。說了聲“切”便離開了。
他知道明天他將逃不開又被處分的後果,但這些對他來說根本就無所謂。他騎著自己的那一輛紅色的雅馬哈天劍碟刹摩托賽車,除了籃球,這是他唯一的追求了,就是賽車。來到一個室外的籃球場,他停好車,走向正在打籃球的那幾個人中間,與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用手勢打了聲招呼,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開始了3v3鬥牛的友誼賽。他們配合默契,能將自己的特點通過對方發揮的淋漓盡致。
比賽結束,對方輸的很慘,兩個人習慣性的givemefine。
皓岷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戴著鴨舌帽的人丟了一瓶礦泉水給他便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你又打架了?”他脫下帽子,擰開瓶蓋,大大的喝了口水。他的五官長的很有立體感,皮膚黝黑,很有味道。這人便是文赫!
皓岷也喝了口水說道:“明天還是要請你幫忙了。”
文赫淡淡的笑了笑“還是上次那個女的?”
皓岷看著文赫,苦笑道:“難不成要我換媽?學校每次受處分都讓你幫我找的替代母親,拜托你回去和她說,讓她明天去學校穿的樸素些可以嗎?”
“那也沒辦法啊,人家喜歡打扮。我盡量吧。這次的事情要準備多少錢擺平?”文赫和皓岷是從小學開始便是很好的死黨。
文赫家裏很有錢,但對於皓岷他都是很真心的對待。皓岷也從來沒有因為他們之間身份的差距而自卑的疏遠文赫。
以前每次被學校處分的皓岷總是讓文赫替他找個假母親,也是文赫給那個假母親錢讓她擺平學校。
皓岷玩弄著礦泉水瓶子,若有所思的久久才回答道:“不要了。就順其自然吧。我也不想再讀下去了。這樣的學校就算畢業了也沒有什麼意義。隻不過是一張紙而已。”
“你想清楚了?畢竟在熬個幾個月就可以畢業了。”
“你知道我的性格,決定的事情都不會再改變。”
文赫笑了笑,雍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天空:“那你怎麼向你媽交代?”
“暫時先不告訴她,我會去找份工作,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2個人沒有再說話了,但他們都很清楚對方心裏在想什麼。真正的朋友才是這樣的吧。
“媽,我回來了。”皓岷到家,他盡力的掩飾著自己的傷口,但細心的母親還是發現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你又和別人打架了?”
皓岷想進自己房間,因為麵對自己母親的追問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媽,沒事,你不要那麼緊張。”
他母親抓著皓岷的雙肩,“你要我怎麼不緊張,你是我兒子,那,那你打的那個人,要你賠多少錢?會不會告你?”他母親緊張的快要哭了。
“媽,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皓岷想掙脫開母親,因為他不知道怎麼麵對他母親,他覺得自己心虛。
他母親眼淚開始不停的往外流,“我希望你好好的啊,我不希望你步你爸爸的後塵啊,你爸爸現在還在裏麵…………”
“不要提那個男人。”皓岷生氣的推開母親。
“他始終是你的爸爸啊…………”
“我沒有爸爸,你聽到沒有,我叫你不要提那個男人。”皓岷扔下這句話就進了自己房間,留下獨自留著眼淚的母親。
皓岷躺在床上,他最深層的記憶似乎要被喚醒了。他不願自己想起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在他心裏,他的父親早就已經死了。
他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頭下,就像將他的記憶一樣一起深埋………………